楚鳳鸞眯眼一笑,戲謔的看著楚依然裝柔弱裝賢淑。
楚鳳鸞也並未動杯,楚依然見她絲毫未動,急於展現自己的賢淑,吩咐紅拂:“紅拂,去替二姐將酒杯滿上。”
又笑著對楚鳳鸞說:“二姐,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一番話,所有動作,儼然以女主人姿態自居。
楚鳳鸞瞥過墨臨風風輕雲淡的臉,很給麵子的端起酒杯,“多謝三妹和大皇子。”
墨臨風眼含傷痛的看向楚鳳鸞,後者轉頭,笑容明媚的與楚青禦碰杯,對他的目光熟視無睹。
墨臨風袖中的手握緊。
楚鳳鸞,你又無視我!
“大皇子,依然敬您一杯。”輕柔似水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軟軟酥酥,帶著羞怯和愛慕。
墨臨風瞬間回神,目光劃過楚依然細長白皙的脖頸,落在端起酒杯的手上,那隻手細嫩白皙,像上好的羊脂玉,一看便知從沒做過重活。
他勾唇一笑,眼中溫柔愈盛,謙遜知禮的與楚依然舉起的杯子相碰,“多謝依然了。”
楚依然甜甜一笑,小臉紅撲撲的,抿了一口酒,吐吐舌頭。
這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模樣,溫柔羞澀。
墨臨風剛好轉頭,看到楚鳳鸞端起酒杯與楚青禦一碰,後一飲而盡,動作瀟灑,堪比男子,不由蹙眉。
濁箐與墨宸淵臨近而坐,身子卻不住的往燕無邪這邊移,晃晃悠悠,好不奇怪,墨臨風不由詢問:“醫聖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濁箐嗬嗬一笑:“有些冷罷了,抖抖身子能溫熱些。”
“冷嗎?”
畫舫溫暖,都是脫了披風,隻著單衣,墨臨風也隻著了裏麵的袍子,與濁箐等人相同,並不覺冷,甚至稍稍有些溫暖,這濁箐怎麼說冷。
是真冷還是有意挑事?
“大皇子不必勞煩,我抖抖便好了。”濁箐哭喪著臉,卻偏要扯出一個友好的笑容,看著比哭還難看。
身邊這位大佛散發的冷氣,就算再調室內溫度都沒用。
他往燕無邪這邊移一下就好。
不就未來媳婦兒和異性碰一下杯,喝口酒嘛,還是兄長,墨宸淵便冷氣一直放,凍得他直打哆嗦,偏偏他不能直言挑明,隻能憋屈的慢慢往燕無邪這邊移。
墨臨風呈上來的都是果酒,一國大皇子的珍藏,自然都是珍品,滋味甚美,楚鳳鸞有些貪杯,一隻與楚青禦喝。
楚青禦想著等會還要回去,不敢多喝,也勸她不要多喝,她涼涼一笑,不要錢似的往嘴裏灌,動作雖然豪邁卻不失禮。
眾人各懷鬼胎,也沒人出言勸說。
楚依然就等楚鳳鸞喝醉當眾出醜。
墨臨風是想楚鳳鸞醉酒後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她楚鳳鸞怎麼可能不嫁。
而墨宸淵,靜靜的看著,她心情不好,他能看出來,既然她想喝,就喝吧,反正自己在她身後,出了事他擔著。
畫舫在流觴河緩緩行駛,到了河邊,楚青禦見楚鳳鸞神態失禮,起身準備離去,墨宸淵等人和他一同來,也不便多留,起身離開。
甲板上,楚依然和墨臨風並肩而立,俊男美女組合,令人豔羨,楚依然擔憂的開口:“哥哥,要好好看顧二姐。”
墨臨風曆來溫潤的眼裏閃過擔憂:“煩請少將軍看顧好鸞兒。”
鸞兒?
這麼親昵的稱呼,在場眾人目光微變。
墨臨風恍若未聞的擰眉,像是不知道這一稱呼造成的影響。
楚鳳鸞蹣跚的站好,醉酒後,臉頰泛紅,雙眸含水,“大皇子此言差矣,有一疑惑困擾我許久,還想請大皇子解答?”
墨臨風包容的笑笑,“鸞兒但說無妨。”
其實墨臨風心中喜悅。
常言說,酒後吐真言,這楚鳳鸞莫不是想問自己為什麼不喜歡她。
他就說嘛,楚鳳鸞隻是想欲擒故縱,引起自己的好奇心。
女人的小心思,他自小長在深宮豈會不知。
楚鳳鸞混混沌沌,神情迷惑,癡癡一笑:“我疑惑···不知往後該叫你皇兄還是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