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在樹上晃得十分歡快,不滿的撇嘴。
雖然秋瑟不得她心,但鳳凰一族血脈逆天,乃四大神獸血脈正支,可比楚鳳鸞好多了。
等哪天秋瑟張開,那容貌,比楚鳳鸞不逞相讓。
何況,她哥哥才不會看上一個‘弱小’的人類。
終於,一直沉默替秋瑟順毛的人涼涼開口,“我對她沒意思。”
他的聲音涼薄,比墨宸淵還帶了一股子冰雪氣息。
也對,雪域冰龍族,生長於雪域冰山,那股子寒意,都是浸入靈魂骨血的。
沒意思?對誰?
偌大房間隻有楚鳳鸞一個異性,肯定是對她沒意思。
墨宸淵的目光在兩人間環繞,這兩人之間的狀態,確實不像那種關係,這冰冷的銀衣男子,好像···更愛惜懷裏那團看不清品種的火紅。
墨宸淵斂下黑眸,點頭,算是退口。
既然楚鳳鸞有高人護送,而且修為並不遜色自己,他也能放心,何況,母親沉睡多年才醒,看眼下的情況又著實讓人擔心。
“鸞兒,我走了。”
他走到楚鳳鸞身邊,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阿伽捂臉,拽著一旁興致盎然看熱鬧的隋璿大帝,“大帝,您別看了,會長針眼。”
“咳咳···看···再看眼。”
這種激情時刻,隋璿大帝怎麼能不感興趣,瞧瞧,那曆來天不怕地不怕還老懟他的小丫頭現在不是紅了臉,跟個初嫁的小媳婦一樣。
小丫頭這種嬌俏女兒家的模樣並不多見,他要多看看,暢快暢快。
墨宸淵跳出窗子,幾道身影迅速的朝逍遙方向禦風而去。
看來暗衛們早就等著了,就等墨宸淵一聲令下。
剛回頭準備解決新來這樽‘大佛’,就見月光下,那個滿身銀光流轉的冰冷男子俯身,在懷中抱著的那團火紅尖利的嘴上印下一吻。
阿伽和隋璿大帝早就搬好小板凳坐在靈通寶戒空間,心思澄澈的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能看清外麵就是有這點不好。
人···不是,是神在家中坐,糧從天上來。
而且是接二連三的狗糧,吃的人難以消化。
“夜清,你需要易容一下。”楚鳳鸞抖了抖手上的工具。
若是讓夜清頂著這張禁欲冰冷的臉跟自己一起去四國學院,她怕是會被紮成刺蝟。
這麼俊美的男子,竟然隻是小小藥侍,她是有多大的能耐和膽子,敢讓這般出塵冷漠的男子當她的隨從。
為了以後不那麼麻煩,何不從一開始解決了犯禍事的東西。
既是臉惹的禍,便遮住臉,易容成墨宸淵之前易容的模樣,也好不引人猜忌,省了很多事。
夜清看了眼楚鳳鸞手中人皮材質的東西,一雙眼裏風雲莫測,晦暗布邊。
···
翌日
日上三竿,日頭大好。
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後是那個名叫烏石的趕車人的聲音:“鬼醫,起了嗎?我們要趕路了。”
其實他內心欣喜無法言喻,大人派來的人怎麼可能讓這勞什子鬼醫活著去四國學院,若是讓他一介鄉野村夫通過衡落進了四國學院,衡落的臉麵往哪裏放。
還有他,好歹也是個五品官,一直都是替陛下趕車的,若不是楚鳳鸞親自去求陛下要一個趕車趕得穩的,他此刻還在高牆皇宮,哪會跑到這窮鄉僻壤,還要被各種來路的人威脅。
若是楚二被殺,他回到皇宮,陛下最多隻會責罵他幾句,不會任意打殺,一個還沒成才的弱星而已,還想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
呸!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