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跟在楚鳳鸞身邊，見得最多就是楚鳳鸞扮豬吃老虎，台下這些小嘍囉，對楚鳳鸞來說塞牙縫都不夠。
“可···”傅柔還是不放心，皺著一張包子臉，氣鼓鼓的。
楚鳳鸞有些失落的低頭，不再言語。
眾人見她這模樣，一陣暢快。
剛剛的盛氣淩人哪裏去了？
他們就說，剛進藥師院的人居然有膽子和他們這些師兄師姐對抗，向天借的膽子嗎？
與眾人的暢快不同，那個低垂著的頭顱揚起，怯怯弱弱的來了句：“難道比試不應該將全部成品看了嗎？難道隻看一個就可判斷勝負？”
阿伽看楚鳳鸞這副模樣差點憋不住。
楚鳳鸞太逗了，明明是個毒辣的蠍子，偏要裝成溫順怯弱的小綿羊。
“既然劉老師揭不開，本座來揭。”
一道灰黑身影落到比試台，劉老師嚇得跪地，“黑毒老者萬安。”
黑毒老者向來以冷漠著稱，不耐的揮手，劉老師趕忙退下。
黑毒老者走到楚鳳鸞托盤前，順帶瞟了眼氣定神閑的楚鳳鸞，大手一揚，那托盤便被揭開。
托盤揭開，裏麵的丹藥也暴露在眾人麵前。
黑毒老者在最前，最先看清丹藥，原本高潔淡雅的麵容一瞬狂喜，抱著丹藥不撒手，像是被之前的白藥老者上身。
“黑毒老者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
“莫不是邪祟上身了？”
“怎麼可能！”
···
黑毒老者的反常令人心生探尋，還不待他們說幾句，隻見那場上的黑袍老者大喊一聲，就跟發狂的獅子一樣。
“啊···是碧金玉丹！”
“什麼是碧金玉丹？”
“不知道啊，沒聽說過啊。”
這時，西方天際飛快掠來一道白影，裏麵夾雜著熟悉的呼喊，“碧金玉丹在哪？在哪？”
“白藥老者怎麼回來了？”
“對啊，他怎麼回來了？”
“老黑，你快告訴我，碧金玉丹在哪？”白藥老者兩眼放光，瘋子一樣拽著黑毒老者不撒手，瘋狂程度更盛之前。
“在我手上。”黑毒老者將托盤往上一抬，五顆金色的擔憂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丹藥通身金黃，表麵還繚繞著若有似無的白氣。
白藥老者將丹藥放在鼻下嗅了嗅，欣喜的一把抱住黑毒老者，“老黑啊，果真是碧金玉丹啊！”
看台上，杜無忌詢問茱幺院長，“茱幺，什麼是碧金玉丹？”
茱幺院長似在回想，表情上的震驚還未來得及收：“碧金玉丹，那是在古書裏存在的東西，據說是創世神隋璿大帝時才有的丹藥，聚神修魄，還魂用的。”
“還魂！”
這時連杜無忌都驚了。
他一介粗人，隻知讀兵書和有關武術功法的，從來不看古書，但茱幺不同，她喜讀古書，對什麼奇珍異怪多有涉獵。
連她都那麼震驚，定然是寶物無疑了。
“院長，現在可以宣布結果了嗎？”楚鳳鸞想，自己那爐丹藥是沒辦法拿到手裏了，不如就送給白藥和黑毒老者，也算是到時換那四院大比魁首的獎品。
一物換一物，她楚鳳鸞最不喜白拿。
“哦哦哦好，本座現在宣布，本次藥師院大比，楚二勝。”
由白藥老者這個院長親自說出的勝出者，可比劉老師說出老有氣勢多了。
納蘭瑞雪氣的臉色青紫，袖中的握的死緊。
素素上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麵色才好，讓素素攙扶，朝台下去，下去前還衝楚鳳鸞溫柔一笑，“恭喜楚師弟今日奪魁。”
楚鳳鸞抱拳回謝，心裏起疑。
納蘭瑞雪輸了不該這副表情，不是她有氣度毫不在意輸贏就是還有什麼後招。
與前者相比，後者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