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掉荼蘼所有攻擊，那雙鳳尾才緩緩張開，也讓荼蘼看清了擁有這雙鳳尾的人。
那是一個須發白眉的老人，頭上是頂鳳凰尾羽編織，龍珠鑲嵌的帽子，一身金黃大擺波紋衫，上麵的鳳凰竟像是活的一樣，他額間一枝栩栩如生的鳳尾花，容貌生的雌雄莫辨。
荼蘼嚇得匍匐跪地，嘴裏高呼：“老祖萬安。”
“嗯？鳳凰族的人？”老人眼角微微上挑。
荼蘼顫顫巍巍的點頭，眉目溫順，與之前的惡毒傲然判若兩人，“老祖，臣女是鳳凰族第三百四十一代丞相荼衛之女荼蘼。”
鳳凰老祖淺淺點頭，鳳凰族丞相荼氏，他知道，一門忠烈，還是他親授可以世襲職位。
沒想到自己這一殞身，已經過了三百四十代了。
還真是歲月如梭啊。
卻在目光一轉，看到一地跌落的鳳凰尾羽，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變得寒厲，“你要殺她？”
“老祖，臣女···她拿了臣女的東西，臣女隻是想討回。”荼蘼見鳳凰老祖有些不高興，又不能說她看不慣這丫頭要殺了她，隻找了個最簡單的借口。
拿了自己的東西，具體是哪件，隻有自己知道。
到時隨便說個都能糊弄過去。
“拿了她東西？”鳳凰老祖轉頭去看楚鳳鸞，語氣明顯沒有對荼蘼的那種疏離冷漠。
老祖對楚鳳鸞說話，帶了股不易察覺的···討好？
荼蘼甩甩頭，將這種想法甩出去。
那可是自己老祖，鳳凰族的第一人，怎麼可能對這個人類丫頭片子討好！
楚鳳鸞那雙澄澈的眼睛直視鳳凰老祖，根本無懼他的身份。
鳳凰老祖心中暗歎，果真是帝主看上的人，就是比一般女子鎮定有魄力。
如果鳳凰老祖知道楚鳳鸞之前見了西王母，還見了創世神隋璿大帝和創世神龍擎天，就他這麼個鳳凰族的老祖，在這些人麵前，豈止一點小巫見大巫。
就算是對隋璿大帝，楚鳳鸞都時不時坑一把，捉弄的隋璿大帝頻頻氣的跳腳，一點創世神的氣度和威嚴都沒有，鳳凰老祖可能會更瞠目結舌。
與這些隻存在人們記憶深處的人相比，小小鳳凰族的老祖···確實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人物。
“鳳凰老祖覺得呢？您可是一直在我身上，雖然並未覺醒，但以您的修為，就算睡著都能察覺外部，您會不知道我是否拿了她的東西？”
鳳凰老祖有些心虛，他睡覺曆來沉，就算打雷下雨都無法喚醒他，他能聽見外界聲音？見鬼去吧！
但帝主要保護的人，他就一定要無條件保護，就算為敵的是他的族人後嗣。
“荼蘼丫頭，帝···她沒拿你東西。”鳳凰老祖差點說出帝後，趕忙改口。
楚鳳鸞卻有些狐疑的看了眼鳳凰老祖，帝什麼？
鳳凰老祖調轉腦袋，不再與楚鳳鸞對視，也算是變相拒絕她的詢問。
“是，老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沒拿臣女東西。”荼蘼嘴上雖然說楚鳳鸞沒拿，但委屈忍辱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是被逼迫。
“帝···姑娘滿意了嗎？”鳳凰老祖差點又咬掉自己舌頭。
連個人都叫不好！要舌頭有什麼用！
帝主吩咐不能讓帝後知道，他怎麼淨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