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眾卿家對邊關戰事有何想法,盡管說出來。”
逍遙皇一身明黃,坐在上首,麵色十分不好看,而下麵的大臣,就差把腦袋縮到衣領裏。
武宣驍勇,馬背上打的天下,滿朝武將,不是沒有人與之對陣,可哪個不是被打的屁滾尿流,敗下陣。
有著這層慘痛回憶,誰都不想充當出頭鳥。
別到時功沒立成,連人帶名聲都損在了西陲城。
逍遙皇火氣一陣一陣的。
他逍遙滿堂大臣,竟然無一個站出來對抗武宣。
難道武宣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眼見逍遙皇臉色越來越黑,堂下有人冒出一句:“陛下,微臣覺得鎮國將軍可做先鋒···”
一遝奏折登時甩到那名大臣麵前,差點砸到他身上,嚇得他身子一抖,撲通跪下。
天子大怒,滿堂下跪,高呼:“陛下息怒。”
逍遙皇氣的顫抖,環視滿朝堂,人頭攢動,但個個一臉畏縮。
難道真要他去請楚鎮雄?
要請也要楚鎮雄能打仗啊!他親眼看著楚鎮雄接下李傑一道靈氣,筋脈損傷,他怎麼開口讓楚鎮雄去打仗。
可武宣來犯,也不容推遲。
想到楚鳳鸞藥術造詣極高,楚鎮雄是她爹,她肯定會竭盡全力救治,說不定一早就治好了。
“來人,去宣鎮國將軍···”
李公公領命離去,去鎮國將軍府傳旨。
逍遙皇環視四周,詢問:“左騎少將軍何在?”
左騎少將軍乃楚青禦封號。
下麵有武將回答:“陛下,楚府托人送來消息,少將軍受傷,告假三日。”
“受傷?”
楚鎮雄一家一個兩個商量好的嗎?楚鎮雄昨個受傷,今天楚青禦就受傷告假,哪有那麼多傷,整天往他們楚家人身上受!
那武將低頭不語,他並不知情,隻是與楚青禦有些交情,才在此解釋。
前排有文官拱手,“陛下,臣昨日聽聞,楚少將軍進了李府,卻滿身是傷的出來。”
言下之意,楚青禦在李府與人打鬥,一身是傷。
逍遙皇眉頭狠狠一皺,心裏罵李傑一家蠢貨,他原想若是楚鎮雄去不了,他便讓楚青禦帶兵前去,楚青禦一去,不論是否成功,於他都沒有壞處。
他還能落得個重視年輕人的好名聲。
可現在,李家那些蠢材,竟然打傷楚青禦,他怎麼可能再下旨讓楚青禦帶兵打仗。
豈不是讓百姓都說他冷血無情,對臣下冷漠。
他的一世英名,豈不敗壞殆盡!
一時,朝堂靜寂無聲,風雲莫測,逍遙皇回到龍座,一臉陰鬱晦暗,不知在想著什麼。
百官虛寒若噤,將腦袋深深埋下。
天子脾氣莫測,誰也不敢做那個第一人。
約莫兩刻鍾,李公公一身風塵小跑進來,附在逍遙皇耳邊說了什麼,逍遙皇大怒,一揮手,滿桌書卷奏折跌落一地,百官匍匐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好個楚鎮雄,竟然拿受傷搪塞朕!”
“陛下息怒···”
“息怒?讓朕如何息怒?武宣來犯,迫在眉睫,我逍遙西陲百姓正在受戰亂之苦,你們告訴朕朕怎麼息怒!”
長極殿氣壓極低,連文官之首李太師都不敢上前勸阻,逍遙皇脾氣莫測,若是轉移到自己身上,他豈不是受了楚鎮雄無妄之災。
李太師心裏隱隱希冀,陛下最好越氣越好,陛下疏遠楚鎮雄,便會多親近自己,到時隻要自己稍稍再推波助瀾,楚家,便猶如百年枯樹,葉落枝斷。
“我逍遙泱泱大國,無一人主動要求保護子民嗎?”
朝堂靜寂。
“父皇,兒臣願意前往,護我逍遙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