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駿感激涕零,若不是礙於自己尚在駕駛馬車,估計會當場向楚鳳鸞跪下感謝。
馬車行了兩天,終於駛進京師。
停在鎮國將軍府門口,守門的看是楚鳳鸞,一邊差人進去稟告一邊快步跑過來,生怕楚鳳鸞再跑,“二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嗯,福伯,怎麼了?”
福伯是楚府管家,按理說不該如此神色,她走時留了紙條,楚鎮雄和楚瀟瀟定然知道,可看福伯神色,好似她是突然消失,了無蹤跡一樣。
果然,剛進門,就見楚鎮雄與楚瀟瀟和楚青禦大步而來,神色擔憂。
“爹爹,大姐,大哥。”楚鳳鸞福身行禮。
還沒起來就被楚瀟瀟拉的一個趔趄,楚瀟瀟蹙著眉,拍打楚鳳鸞右手,“這些日子你跑哪裏去了,怎麼都不留個口信,讓我們好生擔憂!”
不留口信?
她走時明明在桌上留了紙條,還用茶壺壓住,就算大風吹也不可能吹掉,現在楚瀟瀟卻說自己什麼都沒留。
“大姐,我走時留了紙條,說我有急事去西陲一趟。”
“什麼?你留了紙條?”楚瀟瀟蹙眉,麵色不虞。
碎玉來稟告楚鳳鸞失蹤,他們將室內搜了好一番,也沒見半片紙條或書信,若不是突然跳出的黑衣暗衛說楚鳳鸞與三皇子一同去西陲,他們指不定要派楚家軍大肆尋找。
現在鸞兒說她留了紙條,可她們去梧桐苑卻什麼都沒見著。難道,有人將鸞兒留的紙條拿走了?
可拿走紙條意欲何為?又有什麼好處?
“嗯,我留了,怕風吹走還壓在茶壺下。”
聽她這麼一說,楚瀟瀟表情一凝,鸞兒留了紙條,卻不翼而飛,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鎮國將軍府出內賊。
“無事,鸞兒你一路辛勞,趕緊回去休息,大姐會給你一個交代。”有內賊,還在鸞兒的梧桐苑,這是楚瀟瀟萬萬不能忍的。
有人要傷她,她還可以饒過,但若有人要傷害鸞兒,她就算拚盡性命,也要那人付出代價。
楚鳳鸞知楚瀟瀟關心她,乖順的點頭。
走了幾步,走到楚鎮雄麵前,揚眸一笑,“爹爹,女兒還有一事需要您幫助。”
“鸞兒你說。”女兒第一次拜托他事情,說真的,楚鎮雄還有些受寵若驚,那種感覺,比獲封鎮國將軍還喜悅。
往後一指,將楊駿暴露在眾人眼前,楊駿被偶像注視,雙頰一紅,有些手足無措,楚鳳鸞一笑,“爹爹,這是楊駿,西陲城防一名士兵,爹爹賣女兒個臉麵,將他帶在身邊教導。”
“這···”不是他不賣臉麵,隻是他身為楚家軍統帥,更應該以身作則,楚家軍招人有規定,他若貿然破格讓人進來,關口一開,以後楚家軍豈不是要亂套。
“爹爹不必擔憂,收下他的原因晚上女兒再去告訴您。”楚鎮雄的遲疑,楚鳳鸞早就料到,楚鎮雄為人正直,最討厭官場上走後門,所以能入楚家軍的,都是靠真才實學。就連當初楚青禦進楚家軍,也絲毫沒看楚鎮雄臉麵,與當初進楚家軍的士兵一同考試才得以進入。
楚鳳鸞話都說到這份上,楚鎮雄一想,鸞兒一直聰慧懂事,她若三番相求的事定然有其必須的道理,到時就聽她如何說,若是理由不成立,他再將這人驅逐也一樣。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