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秘書長進來,秘書長還是一身得體的中山裝,一如往昔,他蹙眉詢問:“剛剛爆炸是怎麼回事?”
他下令收服崔氏用懷柔政策,若懷柔不行再用硬的,怎麼這會晚上有爆炸?
秘書長半低著頭,看不出喜怒:“少爺,有幾個崔氏殘餘的小嘍囉帶著炸彈逃走,下麵的人已經將其誅殺。”
雖然秘書長這麼說,可漢升心頭的窒息感一點都沒減弱,不由詢問:“那小鸞呢?安全送到國外了?”
秘書長低頭斂眉,掩下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低低回應:“已經送走安頓好了。”
擺了擺手,取下鼻梁上金絲鑲邊眼鏡,腦袋靠在椅背,揉揉酸痛的鼻梁,“沒事,你先出去吧。”
秘書長退身離去,輕輕闔上沉重的大門,轉頭瞬間,眼底冷下。
漢升有些疲累,靠在椅背上都能睡著。
小鸞不可能出事,他已經派人送她去國外。可能是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才會有這種想法。
直到漢升將崔氏集團處理好,掛上許氏集團牌子,滿心歡喜讓秘書長訂機票親自去接楚鳳鸞時,秘書長才告訴她,楚鳳鸞早在那次爆炸中身亡。
而那場秘密謀殺的施令者,是許漢升母親,將炸彈綁到那架飛機上的人,是秘書長。
許漢升自此之後,猶如遊魂一樣處理許氏集團的公務,將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接下來,他母親多番謀殺人性命,整個人陷入癲狂,他不得已將人送去精神病院。
也是因為楚鳳鸞之死,許漢升至死都沒原諒母親。
“大皇子,您怎麼了?”見墨臨風站在原地不動,柳生有些擔心的詢問。
近來大皇子總是這樣,時常發愣,連性子都變了七八分。
若不是他自小跟隨大皇子長大,識得大皇子身上胎記,恐怕以為有人化作大皇子模樣蒙騙眾人。
“無事,先去鳳儀殿。”
墨臨風不知逍遙皇後宣自己何事,他隻記得他占據墨臨風身子那一瞬間,眼前是一張憤怒,恨不得殺死他的臉,那人一身尊貴金袍,頭戴金鳳吐珠步搖,貴不可言。
頭戴金鳳步搖,隻能是一國皇後。
墨臨風是皇後親生,為何皇後怒而恨不得殺了他?
鳳儀殿占地廣袤,雕欄畫棟,碧瓦琉台,無一不透漏著尊貴不凡,殿正中一隻巨大的鎏金鳳凰展翅高昂,珍珠簾後,皇後懶懶起身,聲音淡漠:“風兒,身子如何了?”
墨臨風跪下行禮,“兒臣休養了些時日,已經無礙。”
珍珠簾後傳來淡淡的,聽不出喜怒的聲音:“無礙就好。”
若水隨侍一旁,見墨臨風身子恢複往常,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大皇子,皇後娘娘擔心你許久。”
皇後瞪了若水一眼,對她擅作主張有些不滿。
墨臨風又是一跪首,“謝母後掛念。”
“近來武宣教唆邊陲蠻子屢屢侵犯西陲,你父皇為此煩惱不已,你既身體已經修養好,就自請去平定蠻亂。”
她說話不像是對親生兒子,反倒像是對下屬。
墨臨風淡淡點頭,“兒臣知曉了。”
待話說完,墨臨風眉心一蹙,剛剛下意識回話不是受他所控,是誰?難道是墨臨風意識尚且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