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後心裏對這個冰珠很喜愛,沒想到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楚鳳鸞還沒有覺悟,不自覺咳了一下,“白小姐,本宮知道奪人所愛不好,可本宮心裏對這冰珠十分喜愛的很,不知你能否割愛?”
“還請娘娘恕罪,這副首飾是我哥哥送我,民女有感情,舍不得。”
皇後正準備說什麼,從後邊屏風怒氣衝衝走出來一個人,可不是謝倩柔。謝倩柔因為白域心裏對楚鳳鸞恨著,恨不得她惹怒謝皇後,被狠狠處置,“娘娘,您別聽她亂說,她與白將軍,不是兄妹!”
“什麼?不是兄妹!”
不是兄妹事可就大了,不是兄妹,又未行婚嫁,卻居住一起,不論是白域和白鸞哪個的名聲,都不好。
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白域府裏住著一位他的妹妹,連衡落皇也知道。如果白域與這個女子不是兄妹,那就是欺君大罪,是要誅九族的!
皇後心裏很快有了計較。
如果白域獲罪,那冰珠是不是就會落到她手裏?
想到這,皇後將杯子狠狠放到桌上,‘咚’的聲音讓室內眾人驚懼,“白鸞,告訴本宮,你與白域,什麼關係!”
楚鳳鸞神色未變,不見絲毫慌亂,大大方方起身行禮,“皇後娘娘明鑒,民女與哥哥,是兄妹。”
“是兄妹?我看你們之間相處,明明就是戀人!”謝倩柔沙啞大吼。
她這幾日已經被流言蜚語折磨的不成人形,金陵所有人都在議論她哭著從白府跑出來,家裏那些丫鬟小廝雖然明麵上不說,可哪個心裏不是偷偷笑她,還有那些往日交好的官家貴女,哪個不是有意無意探聽一二,心裏拿她當茶餘飯後的笑話。
她現在決定了,隻有先處理掉白鸞和白域,她才能安安心心嫁給太子,做衡落最尊貴的女人。
隻有白鸞一死,自己的狼狽,才能隨風飄散。白鸞活著,時刻都在提醒她,那些被白域忽視和丟臉的時刻!
“謝小姐有過戀人?怎麼知道戀人之間是如何相處?”
謝倩柔被楚鳳鸞一頓回問問的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她自然知道戀人該如何相處,可這麼一說出去,不就暴露自己思想不潔。
“罷了,倩柔,到本宮這裏來。”終歸是自家侄女,謝皇後也不能任由楚鳳鸞在自家眼皮子底下欺負,揮揮手,算是岔開話題。
謝倩柔自然知道是謝皇後找台階給自己下,略略點頭,朝謝皇後旁邊走,啞啞喚了聲:“姑媽。”
謝皇後拍拍她手背,以示安慰。
謝皇後剛想說什麼,門外傳來李公公尖利的聲音:“陛下駕到···”
謝皇後一驚,連謝倩柔和楚鳳鸞都顧不上,趕忙提裙起身往門口走,迎接衡落皇,謝倩柔跟在謝皇後身後,走過楚鳳鸞時還瞪了楚鳳鸞一眼。楚鳳鸞也趕忙起身,低垂著頭盯自己鞋麵上繡著的珠子。
衡落皇大步踏入,身後跟著一身紫衣的衡落恒。
“皇後不必多禮。”衡落皇伸手虛扶了一把皇後,兩人相攜手進入室內。
楚鳳鸞低著頭,直覺幾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令她如站針氈,腦袋更是不敢往上抬。
能成為一國君王的人,不論謀略還是心機,都絕非謝倩柔這種人可以比擬的。楚鳳鸞的小心計可以對付謝倩柔,卻不敢在衡落皇麵前造次。
“皇後,下方低頭的是白域那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