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芊藥術天賦有多高,她自然再清楚不過,能治好宋芊芊的急病,可見醫術也不低。
薑來早上回宮說她一早為尚傑診治完,正在休養生息,又說看病需要費極大精神力,沒有好好休息,恐怕會診斷有差,她也就沒追究,同意讓她下午來。
不光是因為薑來的話,還因為她是白域妹妹。
白域現在在衡落地位如日中天,她也想賣白域一個麵子。
楚鳳鸞走上前,從藥箱裏取出脈枕,替太後放好手腕,素手搭上太後手腕。
良久,睜開眼睛。
“太後時常頭痛?”
太後眼裏閃過一抹訝異,轉瞬壓下,淡淡點頭。
“太後的頭痛之前服藥,應當有所緩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會複發。”
“你可知道引起複發緣故?”
“民女小時見過一種名為蝶花的花朵,香氣逼人,但是將蝶花養在室內的人多數會頭痛,等到將蝶花搬出去,頭痛症狀明顯緩解。”
“你的意思是,哀家頭痛症加重,或許是蝶花的緣故?”太後目光如炬,暗含銳利。
蝶花可加重頭痛,若是有人刻意將蝶花送給自己,那一定是圖謀不軌。
“河洛。”揮手招來河洛,河洛從外麵進來,停在太後堂下。
河洛走過楚鳳鸞身邊時,楚鳳鸞下意識皺眉。
“榮慈宮可有人送來蝶花?”
河洛手一抖,飛快掩飾好,才恭敬應道:“回太後的話,榮慈宮上下並無名為蝶花的花朵。”
“白丫頭?”太後銳利的目光射向楚鳳鸞。若是她敢說謊誆騙自己,就算白域麵子也不能平息。
“請太後容許民女查探一番。”她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不像往日尋常熏香,這種香時而濃烈時而淺淡,香的時候香氣逼人,淡的時候又什麼味都察覺不出來。
蝶花香氣逼人,還有後半句沒說,淺淡如水。
這是一種集兩個極致為一體的花朵,香氣逼人,淺淡如水。也正是應為這樣,極不容易被人察覺,導致能找到它的人很少。
太後頷首,算是允許她在榮慈宮裏查看。
畢竟有關她性命,太後還是謹慎的。
楚鳳鸞在榮慈宮主殿轉悠一圈,聞聞香爐,又看看架子上擺著的花卉,並無任何不妥。
不應該啊!
她方才明明聞到一股蝶花味道,怎麼會沒有?
走過太後塌邊的書架,腳步猛地頓住,緩緩走向書架前,停在一個素青花瓷寶瓶前,伸手摸了寶瓶一把,湊到鼻下細嗅,眉頭一鬆,豁然開朗。
原來是蝶花花粉塗刷寶瓶,所以味道稍稍有些淡,但又不是不能察覺。隻要用手碰觸,湊到鼻下,就能發現。
隻是···誰會想到有人會用花粉塗瓷瓶?
“太後,這便是罪魁禍首。”將瓷瓶遞到太後麵前。
太後掩鼻,示意河洛將寶瓶拿走。
這雖然是她平日最喜愛的寶瓶,時常要拿在手裏把玩,但事關性命,就算是再寶貝的東西,也讓人無法愛起來。
河洛抱起寶瓶就要出去,經過楚鳳鸞身邊,楚鳳鸞眉頭輕微一皺,對上河洛目光,斂眉一笑。
“太後娘娘,現在罪魁禍首已經找出,民女開幾個方子,太後照方抓藥,不用半月,就能痊愈。”
“你說的當真?不用半月?”這頭痛症折磨她好多年,竟然不用半月就可以痊愈,這怎能不讓她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