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域被楚鳳鸞的突然出現嚇得不輕,轉瞬回神,一把攥住楚鳳鸞手腕,急切道:“小鸞,你怎麼了?”
他以為楚鳳鸞是有什麼差錯,絲毫沒注意今日的楚鳳鸞不論是神色抑或是麵容,都於往常天差地別。
“怎麼了?”恢複了記憶,楚鳳鸞對白域的感情很古怪。她早就已經不用依賴白域,也不再將白域當做心中依靠。
加上多年一個人麵對所有,常年學醫,性情冷漠,情緒不會有太大波動。
失憶後的楚鳳鸞剛十八歲,那時她還滿懷希望能找到白域,當他的眼睛,與他一起生活。沒有失去記憶的楚鳳鸞,早已經曆風雨,冷清冷性。
所以她對白域,隻是比對旁人多一點年少情分。
“我恢複記憶了。”
一瞬間,白域如墜冰窖,不知該如何反應,倒退兩步,想起什麼,趕緊上前,就要繼續攥住楚鳳鸞手腕,被楚鳳鸞一把打開。
白域目光銳利,與往日溫潤天差地別,他的禁製明明下的密不透風,小鸞怎麼會恢複記憶?
難道···
是有什麼事情刺激了她?
一手要繼續拽上楚鳳鸞,楚鳳鸞修為不及白域,隋璿大帝還有秋瑟阿伽尚未蘇醒,她根本不敵白域,沒掙紮一會兒就被抓住。
白域握著她手腕,輕柔卻不失強硬的將她往外拽。
這裏是墨宸淵府邸,他和小鸞說話,多有不便。
“小鸞,跟哥哥出去,聽哥哥解釋。”
他堅信,隻要小鸞聽了他解釋,一定能明白他著一番苦心。
“聽你解釋?”麵上和白域說話,其實眼神餘光掃視一圈,這裏寂靜,太子府下人又都在前廳伺候,此刻的小路寂靜無聲,無一行人。
這樣的環境,她越掙紮,隻會徒吃苦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定了定心神,恢複平靜,“我聽你解釋,你先鬆開我。”
白域還是不放心,生怕自己一放手,楚鳳鸞就會一溜煙消失。
“我修為不及你,你有什麼好擔憂。”嘴角半諷刺半自嘲的抬起,這副模樣,生生刺進白域胸口。
白域眼神受傷,身子明顯顫抖後退及幾下,終於鬆開手,對她手腕處的紅印很是心痛。
楚鳳鸞心裏冷笑,貓哭耗子假慈悲。既然心疼,怎麼會下那麼大力氣拽自己。
若是墨宸淵處在這樣場景,一定第一個放手。
放手,並不意味著不在意,反而十分在意,因為在意,所以不舍受傷,隻能忍痛放手。
白域放開楚鳳鸞手腕,帶著她跳過高牆。
太子府前堂
墨宸淵負手而立,看著跳躍高牆離去的一白一紫,淡淡移開目光。
對於他而言,除了楚鳳鸞,世上女子,一般無二。
“主子,那紫衣女子是今日進府雜耍班子舞姬。”宸一與太子府管家一起辦的這些事,雖然大主意都是管家做主,可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實在不是宸一不願攬到自己身上,而是他除了殺人隱匿之外,什麼都不會,更何況管理府邸這種需要八麵玲瓏事。
讓他擰掉一個人的頭,他絕對二話不說,分秒間帶回一顆血淋淋頭顱,可若是要讓他主持宴會事宜,還不如給他一刀,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