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烈用靈力纏住楚鳳鸞腰身,帶著她越過高牆,夜清也折回來與他們一起越過高牆,三人隱在黑夜裏,悄悄靠近院子。
院子裏安靜的出奇,除了正空彎月灑下的清輝和池塘水聲,還傳出傳出一陣一陣壓抑的···喘息?
尖利的似貓兒抓撓一樣,聲音雖然尖利,卻仍能聽出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怎麼能發出這種似女子一樣的尖利聲音?
“阿延,今日心情不好嗎?”是一道男聲,還帶著微微喘息,與剛剛發出尖利聲音的是一個人。
“今日本來就要抓住楚鳳鸞那個賤人,哪知她身邊守護的兩個人修為深不可測,甚至連陛下都不是對手!”隻要一想到這個,張延就恨得牙癢癢。
本來功成名就唾手可得,卻被人臨門一腳給弄沒了。
“這算什麼事,阿延,你怎麼不想楚鳳鸞為何要回逍遙?宇文沉淵已經是朝葉太子,她若是沒死,不在朝葉待著享清福,卻要跑回逍遙,承受陛下怒火?”
“我怎麼沒想到這點!竹華,還是你聰明!”張延這麼一想也是,宇文沉淵成了朝葉太子,朝葉未來的一國之君,楚鳳鸞與他情誼甚篤,不留在朝葉享清福,卻偏跑回逍遙。
“你才知我聰明!”竹華瀲灩一笑,嫣紅的唇角和雪白肌膚引得張延方才消殆的腹火重新燃燒。一手橫上竹華勁瘦腰肢,一手捏著他下頜,唇角湊下,蓋上那隻紅唇。
內室的何秀雲抱膝流淚,寒氣打在單薄的身體上,卻沒有一個被褥可以禦寒。
姐姐,對不起,你從前待我如此好,今日我卻阻止不了張延對鸞兒出手。
夜清在聽到竹華叫阿延的時候,就知道聖烈打的什麼主意。張延,今日帶弓箭手埋伏在梧桐苑外的人,也是那日帶侍衛趕到鎮國將軍府外的人。
楚鳳鸞的行蹤,定然是他告訴逍遙皇。
聖烈步子一移,被夜清看到,夜清拽住聖烈袍子一角,聖烈回頭,皺眉看著他,不知曆來事不關己的夜清為什麼會阻攔他。
夜清淡淡搖頭,用嘴型對聖烈說:“在這等我。”
既然要給張延一些苦頭,自然是越苦越好···
夜清一身白衣,在夜裏很好辨認,楚鳳鸞隻見一道白影‘嗖’一下翻過高牆,消失不見。
聖烈和楚鳳鸞坐在一個偏僻的隱蔽地,如果沒有站在麵前,是不會發現這裏還留了人。
朦朧的月色投下清輝,籠罩著回廊的簾布,一陣微風吹來,帶落一片花瓣,吹動輕盈的紗幔,落到何秀雲的軟塌邊。
何秀雲看了眼半開的窗子,方才落入的花瓣已經攜帶屢屢寒意,若是今晚不關窗,明日指定會風寒入體。
起身,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到窗邊,生怕打擾主屋兩人興致,準備闔上窗子,不經意往暗處一掃,看見兩道朦朧黑影,眉心一跳。
偶有月光移過,落在楚鳳鸞臉上,卻讓何秀雲看的真切,闔上窗子,轉身回軟榻上,心中如雷戰鼓。
看來張延說的沒錯,鸞兒真的沒事。
姐姐,您若是在天有靈,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開心。
本來靜謐的夜被一聲狗吠劃破,此起彼伏的驚呼咒罵,白影在屋簷上跳躍,而且方向是朝楚鳳鸞這邊。
白影之後,幾道身影緊跟,寂靜的夜裏傳來越來越近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