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吻嘴唇好像還不滿足,手下動作越發肆虐,嘴唇也在麵頰移動。
忽然,高大身子一僵,就像被人按住暫停鍵。
抬手,手指撫過楚鳳鸞眼角,放到眼下,指間一抹晶瑩。
眼裏閃過疑惑,大手探上楚鳳鸞臉頰,手下一片濕濡,心中好像被大錘砸的蹬蹬作響。
良久,墨宸淵目光微動,喃喃:“鸞兒?”
眼裏雖然還有血紅,可比之前癲狂的樣子好很多。
楚鳳鸞回手抱住墨宸淵脖頸,抬頭印上一吻,“阿淵,是我。”
可能是剛哭過的緣故,聲音裏帶著一股沙啞,聽得墨宸淵心都快碎了。
想起剛剛自己做的禽獸事,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他珍愛的女孩,自己怎麼能這麼對她!
還是在瑾風在場的情況下。
“鸞兒,對不起。別流淚了,我心疼。”拉住楚鳳鸞手按在自己胸前,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阿淵,我控製不住,我···我控製不住···你知道,我剛剛,都要怕死了···我···我···”後麵的話,楚鳳鸞抽抽搭搭說不出來,越說嗓子越哽,越哽越說不出來。
臉頰被大掌包住,墨宸淵傾身,一一細吻掉楚鳳鸞臉頰淚珠,從臉頰一路吻到眼角。
滿口眼淚的鹹味,他卻覺得是苦的。
眼淚不是苦的。
他心苦。
有些時候,他會想,以自己這個殘破的身子,狂暴之症和情蠱,怎麼值得擁有鸞兒這般好的女子,自己和她在一起,會不會耽擱她?
以前一直遲疑,舍不得放手,以為自己可以護她周全,保她安好無虞。
沒想到今日,這般凶險,都是因為他!
或許將鸞兒留在身邊,本就是他自私了。
他的狂暴之症不知什麼時候發作,有情蠱催化,狂暴之症隻會更厲害,誰都不認識,今日不就不受控,傷了她嗎?
或許這個時候,該做最後決定了。
“鸞兒,你離開我吧。”
因為不舍,所以放手。
他現在身子殘破,狂暴之症和情蠱又發作越發嚴重,單單護住自己都難,還有何能力護得了鸞兒!
“你在說什麼?”不可置信看著墨宸淵,沒想到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
什麼叫離開他?
哪種意思的離開?
去為他煎藥的離開還是以後不在一起的離開?
前者她可以接受,若是後者,她不能接受。
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那離開,也應該是兩個人的事。
墨宸淵分明是害怕他身子連累自己,所以才著急將她推開。
可她楚鳳鸞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在困難時候棄他離去?
這件事,墨宸淵做不了主!
“鸞兒,我說,你離開我吧。”這種話,再說一遍,對心髒來說,都是錐心的打擊。
他今日終於領會到,心髒流血是什麼感覺。
就是現在這種感覺。
“我不同意,你好好休息,我去煎藥。”推開墨宸淵,起身下床,打開門出去,被外麵日光晃的站不穩,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
身後的人手伸出,又收回。
自嘲般笑笑。
墨宸淵,既然選擇不再拖累她,又為何要伸出手?
楚鳳鸞左拐去小廚房,那個隱衛還在勤勤懇懇的密切注意火候,神情認真,看見楚鳳鸞進來,咧嘴一笑,“女主子,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