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也拿了一套幹淨的給她。

“把衣服換上,不然還要生病。”

梵靈樞推開他,臉上布滿寒霜:“我現在雖然虛弱,但你也別想隨便拿捏我!”

“你不換的話,我自己動手了。”他根本不聽她威脅的話,反正現在的她完全沒有能力反抗她。

實力的差距,讓他更是霸道,竟真的動手來扯她的腰帶。

“你不要得寸進尺!”

梵靈樞拚命護住自己的衣服,臉上的冰冷被擊潰,帶著幾分慌『亂』和怒火。

欣賞著她這副樣子,禦無釋邪惡地揚起唇角:“怕什麼,你欠我的十次,遲早要還的。”

梵靈樞咬著牙,忽然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禦無釋,我並不信任你。”

他微微一愣。

“你敢看著我的眼睛,發誓你和血壇沒有關係嗎?”

哪怕是邪惡的笑容,也從他臉上一寸一寸消失幹淨。

“假如我真是血壇的人,你以為我會把丹『藥』用在你身上?讓你變成那種怪物?”

“我看不透你,我不懂你是什麼樣的人。”梵靈樞堅定地,“你在我身上有所圖謀,是嗎?”

“是。”他毫不避諱地承認,他這麼喜歡她,圖謀的就是她的人,她的心。

梵靈樞深深吸了一口氣,用自己強大的勇氣維持了表麵的冷靜。

“我知道你是不擇手段的人,你想從我身上得到東西,你可以用任何手段,你根本不考慮其他。”

如果變成江望亭那樣的野獸,那她的眼睛可以隨便被人挖去,她什麼都不會知道。

“在你的心裏,我是這樣的人?”

“你做的事情就讓我覺得你是這樣的人。”

禦無釋用力握起拳頭,盯著她:“上一次對你的那些話,你都忘了嗎?”

“沒有忘!”梵靈樞,“我隻是個普通的人凡人,無法抗衡你的強大,一旦你決定怎樣對待我,就是我的命運。”

他看著她不話。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她的眼神格外冷漠,“我曾經,經曆過很多很多年這樣的命運,我好像隻是一件物品,那些能決定我命閱人,想怎麼對待我都可以,不管我怎麼哀求,不管我怎麼痛苦,他們都無動於衷。”

他撥了一下她散落在額前的濕發。

梵靈樞本能地推開,躲避他的觸碰,像豎起全身防備的野獸,害怕獵饒追捕。

“就算你這樣覺得,我也不會把你送回去。”他把衣服放在她麵前,“好好換上衣服,休息一兩,我們就去魔界。”

梵靈樞垂下臉,沒有話,過了一會兒,她感覺房間裏安靜下來,他果然已經離開了。

她把他的衣服推開,從自己介子符裏拿出幹淨衣服來換上。

靈力恢複了一點點,她不想讓自己太慌張暴躁,血壇的丹『藥』會讓她變得癲狂。

她以前煉製的丹『藥』,有不少可以壓製毒『性』,她拿出來吃了一些,然後便站起來,開始在房間裏走動,觀察周圍。

他不會放她走,那她應該自己想辦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