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嚇到腿軟的兄弟在桌上一句話不敢說,一塊子沒沾甲魚,整張桌子都十分安靜,竹青依舊是冷著臉,廳堂之外的陳子元雖然心有怒氣,卻還是竹青的暗器稱奇。
劉大人端起酒杯,朝著這邊走來,桌上眾人立馬起身跟隨,劉大人邁著方步,臉上含著笑,竹青並不是不懂事,起身向劉大人見禮,
“少年英傑啊,”劉大人讚道,
“大人謬讚!”竹青應道,這時有個眼力見不錯的紈絝,將屏風上的利刃費勁拔了下來,放到桌上,劉大人湊了過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利刃之上塗滿了黑『色』劇毒,暗暗覺得此人不是一般人,對著桌上幾人誇讚一番,眾人一齊敬了一杯酒,歡聲笑語自是不提,幾人還沒回過神來,竹仁之等人則是明了,劉大人高啊,這些年輕人若是起了矛盾,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很可能牽扯到家族利益,幾人不由得在心裏暗讚劉大人。
“劉大人,讓小輩們自己玩就罷,您可還欠我一杯酒呢,”李守仁笑道,
“哎?你這老匹夫,今日非把你喝趴下不可,”劉大人笑罵道,一下子將李守仁攬到懷裏,兩人嘻嘻哈哈回了酒桌,眾人也是緊張的伺候著,生怕一個不注意便將這大人物惹惱了,
這麼一折騰,竹青自然成了眾人吹捧的對象,那起先看不起竹青的勳貴子弟,端起酒杯諂笑道,“嗬嗬,剛剛是小弟莽撞了,小弟朱青樓向竹兄賠罪了,這杯酒,竹兄定要賞臉啊,”
“青樓兄?嗬,幹了!”竹青皮笑肉不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便是繼續沉默,冷著臉冷著語,朱青樓尷尬的笑了笑,低聲與身旁的人說笑,既然竹青不好交往,桌上眾人也是一邊倒的與朱青樓說笑,唯獨留下竹青,竹青倒是不在意,自顧自的喝酒吃肉,好不自在。
門外的陳子元與來福早已經餓的肚子‘咕咕’『亂』叫,屋內嬉笑不知,偶爾傳來一兩首歪詩,實在讓人心急啊,話說瞌睡有人送枕頭呐,這邊兩人正哀歎,那邊推杯換盞正酣處,突然劉大人嚎一嗓子,“吾乃常山趙子龍,長阪坡下盡忠誠。吾主授吾黃金令,必要『奸』雄刀劍亡。”
此詩一出,眾人臉『色』立變,那個朱姓的江浙富商臉『色』蒼白,看這意思劉大人是要下狠手整治一番呐,朱老吩咐手下。耳語幾句,便見那小廝一溜煙兒跑了出去,不多時便見四個人抬著一個紅箱子上來了,劉大人喝的有些醉,含糊問道,“這是什麼?朱兄,”
“大人請看!”朱老堆笑道,小廝眼快,順著話打開箱子,頓時屋內一片金光閃閃,桌上眾人一驚,若是白銀還好說,這麼一大箱子的黃金,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來的,劉大人也被驚到了,自己剛剛那首詩隻是有感而發,誰知道這貨這麼直接,這讓人怎麼收,朱老被眾人盯著,·才發覺自己衝動了在,自己完全被那首詩嚇住了,竟然忘了是這種場合。
“那個,朱老這是先要請客吃飯呢,額”李守仁尷尬說道,可是桌上依舊不是開始那種氣氛,就連竹青那桌也停止了嬉鬧,朱青樓一看自己爺爺處於如此尷尬的境地,卻不知該如何解場,著急不已,低聲向周圍的勳貴子弟求救,誰知他們一個個都是婉拒,青樓先生著實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