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陳子元整理衣冠,重新做好,謝過陳家主招待之情,承諾日後與竹青定然互幫互助,同為金陵人,日後進了京城,多個關係多條活路。現在這種大人物要捋著胡須,不能嗆著。
辭了竹仁之留下吃晚飯的邀請,陳子元領著來福,兩個人晃晃悠悠去了李府,不知道最近端午詩會準備的怎麼樣了,正巧今天去拜訪一下。已經半下午的時間了,街上多是閑逛的公子哥,嬉嬉鬧鬧談論些葷段子,青樓妙事都是高雅之談。
看到這,陳子元想起,如今的青樓可不同於『妓』院,隻有詩詞歌賦歌舞全才才有吸引力,才會有公子哥砸錢,陳子元撇過那邊的青樓裏傳來的歡笑聲、粗狂的叫好聲,還有‘乒乒乓乓’的砸銀子的聲音,陳子元搖搖頭不屑於這種地方。
“哎?對了,來福,幫我去買個酒葫蘆,”陳子元笑道,
“啊,哦哦,”來福心不在焉的應道,
“嗬,男子,還在想那個小丫頭?”陳子元道,
“沒,沒,少爺,這感覺好奇怪啊,”來福說道,一路小跑著去了,
“是啊,這感覺很奇妙,不然我怎麼忍氣吞聲到竹家!”陳子元心道,兩隻手緊緊握成了拳。
李府上下都在忙碌,但是陳子元畢竟是常客,門房一下子便認出來了,熱絡的要帶陳子元去找老爺,此時李守仁正在書房,門房說來了貴客,此時正在接待,門房上前通報,傳出來的不是李守仁的聲音。
“哈哈,陳兄,得幸,今日不用多走路了,”
“朱兄?”陳子元喜道,
門房悄悄退下,陳子元進屋拜見朱老與李守仁,朱老臉『色』紅潤,一看便是喜事連連,上次江南事變,朱老一定撈了不少的好處,有劉羲和鋪路,哪個敢不賣麵子。
“陳公子今日可好?老朽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拜訪呢,”朱老笑道,
“朱老抬舉小兒了,該是我拜訪您的,”陳子元笑道,
“墨兮,你當要與良人好好學,整日流連於風流之地如何使得?”朱老板起臉說道,
“朱老,此言差異,若論學問,墨兮可不比良人差啊,”李守仁反駁道,
“就是,謝過李叔”朱青樓嬉皮笑臉的說道,陳子元搖搖頭,
道,“朱兄大智,大智若愚嗎,”
“嘿,陳兄取笑我!”朱青樓假慍道,
“罷了,良人,墨兮來一趟不容易,你自當帶著墨兮好好逛逛這金陵城,”李守仁道,陳子元與朱青樓明白這是趕人了,定然有事與朱老說,
“好說,朱兄,請吧!?”陳子元笑道,拱拱手與朱老告別,良人晃晃悠悠出了李府大門。想到還有來福呢,陳子元在門外等著,朱青樓自然不好先走啊,隻好憋屈的等著奴才。
“朱兄?江浙一帶還好?”陳子元問道,
“陳兄,你惹出來的麻煩,還問好不好?哈”朱青樓回道,假裝不屑,
“嘿!來福來了,去哪,咱們走著吧,”陳子元說道,
“來福?你手裏拿個葫蘆做什麼?”朱青樓問道,從來福手中搶過來,把玩著,
“這是我的酒壺!”陳子元笑道,
“陳兄喜歡喝酒?”
“然!”
“我倒是有個好地方了,哈,”朱青樓賤兮兮的說道,
“哦?”
“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