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顯臣此時漸漸冷靜下來,道“把他的嘴封上!莫要讓人發覺,趕緊回府!”
“是!”眾人低沉應道,
“哎哎,你老別脫裹腳布啊,大哥,我錯了,我不說話了,閉嘴,閉嘴!”陳子元說道,扯扯鬧鬧便回了趙府。
夜『色』彌漫,陳子元被仍在柴房裏,上下捆綁的結結實實的,中間有幾個白天被陳子元攻擊到下盤的幾個仆從來報仇,其餘時間,整個院子都是空空『蕩』『蕩』的感覺,空無一人。
陳子元被捆綁的結結實實,根本沒有解開的可能,卻還是解下了腰間的酒壺,向前一扔,葫蘆蓋脫落,陳子元靠了過去,在葫蘆嘴處接住流出的酒,終於解渴了。漾出的酒在陳子元臉上留個痕跡滴到地上,誇張的‘啪嗒啪嗒’,卻讓陳子元心裏十分的安靜,多少時間沒有這樣的緊迫感了。
趙顯臣十分懂得折磨人的手段,不論是誰,一整晚的精神摧殘任誰也要難受幾分。第二日見到陳子元,竟然睡了,呼呼大睡,酒葫蘆空了。
“滾起來!”趙顯臣身後的仆從怒道,朝著熟睡的陳子元送去了腳,陳子元雖是剛剛浸『淫』武道,但是這點敏感還是有的,輕巧的起身恰好躲過了一記絕情腳,轉身似乎才看到趙顯臣,
開口含糊道,“趙家主!早,啊”
“哼!”趙顯臣看到陳子元這般,便知道昨晚定然也是被摧殘的不輕,不是酒的原因,睡不著的,“你可知道,今日麵對你的是什麼?”
“趙家主定會好好款待我的,”陳子元笑道,
“此話怎講!?”趙顯臣低聲問道,
“我替您教訓了您那不成器的兒子,豈不是大功一件,不敢邀賞,一頓飯還是值吧!”陳子元道,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嘎吱’作響!
“你盡可以享受你能說話的時候,不然,等你人頭落地,人鬼殊途,老夫便恕不遠送了,”趙顯臣冷笑道,
“趙家主殺氣太重,若是我所猜不錯,趙家主第二次這麼衝動吧!”陳子元笑道,“第一次是至愛,第二次是想起了至愛對你的遺言吧!世人都不理解,為了至愛即使送命又如何,而不是莽撞,是癡情,趙家主,你該領悟了!”
趙顯臣霜臉更冷,雙手忍不住顫抖,道“不管你今天你怎麼說,都得死!世人都言我莽撞,如今我想通了,癡情到底也是好的!嘿嘿,多謝了你這個活日不多的狗東西!還算你能看懂我所想,世人太蠢,我要讓他們明白!哈哈哈哈”趙顯臣大笑,心裏痛快,這麼多年擠壓的感情一下子爆發出來,堂堂正正的為至愛不被人理解,痛。
陳子元搖了搖頭,暗道,“本想讓你明悟,不要『亂』殺無辜,誰知觸了你的殺心,真是自討苦吃了!”
“你搖頭作甚!”趙顯臣吼道,
“趙家作為四大士族,實在看不清你憑什麼!”陳子元道,
“憑借皇恩浩『蕩』,你真以為我被皇上貶黜了便一無所有了?”趙顯臣道,“莫要想這麼多了,再給你兩個時辰的活頭。”趙顯臣此時隻有一個念頭,祭奠一下自己那逝去的至愛,從今以後,趙顯臣便不是以前的趙顯臣了,也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殺人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