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能聽到兩人的呼吸,一重一輕。夾雜著『藥』氣的味道,有些嗆鼻,白布下的血腥味道不知道何時散了,大概是有人來過,朱青樓也想病了一般,除了喂『藥』、吃飯,便沒有其它的事做了。
陳子元醒過幾次,沒在意朱青樓的萎靡,以為是被困住,不能喝風流酒鬱悶了。
與屋內靜謐不同的,是喧囂的金陵城,不知道多少戶人家準備著端午節,買些祭祀用的吃食、物什。
南方多龍舟比拚,北方、或者說大多數少河流的城市不會舉辦龍舟比賽,代替的也是大多數的詩會、聚會,才子比才、武者比藝,各顯其能,為的便是一個頭名,得到青樓才女們的青睞,為你歌一曲、舞一曲,在好友麵前便極有麵子,家境殷實的才子,會給才女們獻上自己不成敬意的幾百兩銀子,家境貧寒的才子唯有以詩相送,心照不宣,無人鄙視。
已經五月初三了,李守仁得到消息,親王李榮早已經上路了,邊玩耍邊行路,好不自在,心裏怒罵李榮不止。
皇上派了三百精兵、五十精兵暗中保護,別人不知道的是,暗中的精兵全是不良人組成的,專門為皇家做事,乃是皇上的手中利刃。
李守仁最近忙著端午節的事,沒有過多在意陳子元,可是突然聽到朱老說陳子元與朱青樓兩人失蹤的消息,李守仁慌忙跑人追查,隻追查到失蹤地點,但是沒有任何消息,讓朱老心痛不已,老來得子,若是出了意外,真是難過這一個的坎。
李守仁更是驚怒不已,朗朗乾坤,竟然出現這種事,果真不把衙門放在眼裏,朱老將朱青樓那日所遇到的事與李守仁說了個明白,李守仁沉默練就不說話,吩咐晁銳探明情況,心中有猜測,卻還是不敢相信。
不多時,晁銳回來了,帶給了李守仁一個不敢相信的消息,趙家發話,若是再幹有人對趙家不敬,殺無赦。
此時,李府書房內!
“趙家欺人太甚,這麼說,我兒也被趙家給…!吾必弑之!”朱老吼道,一聲長歎跌在圈椅之上,李守仁忙上前安慰,好話一籮筐依然難解朱老心頭之恨,揚言散盡家財招天下高手殺盡趙家。
“朱老,莫要生氣,良人若是真被害了,定要被他報仇,可是朱公子卻不一定是趙家的手,還要再查。趙家行事突然這般放肆,與親王李榮關係不小,但是卻也隻是一部分原因,最近傳言趙家四大士族地位不保,趙顯臣極有可能要維護。”李守仁分析道,想到陳子元,心裏像是被堵住一般,又道,“晁銳,務必查到良人的真是蹤跡。”
“是!”晁銳接了令,極盡所能打探趙家發生的事,感覺到最近江湖中的不安分,晁銳隻有深深歎一口氣,無論如何,自己算是被卷進來了,真的忘記太難了,光是陳子元這個小子就不讓人安心,安穩退出江湖太難了,隻不過當年那些老兄弟再難聚在一起喝酒吃肉闖『蕩』了,唯有回憶最深。
晁銳甚至親自探了趙家,卻沒有發現任何與陳子元有關的蹤跡,唯有一處院子裏多處血跡,院內亦有打鬥過留下的痕跡,晁銳略想了想,憑借陳子元那小子在趙顯臣掙紮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定是有人來救人了,又想到朱老說道在泠綰的事,心裏不敢相信是那人,卻還是小心出了趙家,朝著那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