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提李榮養病,衙門裏不知道緊張成什麼樣子,衙門的官兵四處巡查凶手,尋常百姓根本不敢提一句李榮,生怕被衙門的人抓去當替罪羊。
陳子元的清水苑,向來是衙門不願來的地方,破落戶的住所,深知這裏沒有油水可撈,但是今天還是要來查的,事情牽扯太大,不留一處。其實衙門當差很是辛苦,平日有油水的還好說,沒有油水的差事,往往是最累的,例如普查人口等等,所以大多數衙役都是瘦弱不堪的。
陳子元每日灑掃院子,看起來還是幹幹淨淨的,拿出木劍照例練劍,時間已久,如同練筆那般的感覺便來了。到了突破點,但是沒有師傅可教,陳子元很是無奈,晁銳隻是熟悉拳腳,而且最近不知為何,幾乎不怎麼來了。陳子元不想去李府,李守仁的態度忽冷忽熱,弄不明白李守仁是怎麼想的,隻能逃避著。
朱老在金陵租賃了一套房子,直到早上衙役們前來搜查,朱老才知道李榮被刺的消息,因為是外地人,盤查的格外細致。
出了事,朱老自然要到衙門聽候消息,實則是探測李榮的死活。
朱青樓無聊至極,準備去清水苑一趟,多日未見,今天李榮被刺,他要與陳子元談一談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古三俠和那關老鬼等人所為。朱老對朱青樓格外疼愛,如今已經不小了,任何事朱老都會與朱青樓知會,包括昨夜會李榮的事,不過此行,朱青樓並不打算說,不是不信任陳子元,隻是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咚、咚、咚”朱青樓聽到院內腳步聲,往後撤一步,等著陳子元開門。
“朱兄?今日怎麼有空來,”陳子元笑著把朱青樓迎進去,兩人多日不見自然好多話說,陳子元酒葫蘆常滿酒,今日又能暢飲了。
坐定,朱青樓問了問陳子元的傷勢如何,得到回答亦是放心,隻是臉上數道傷疤不見消散,打趣道,“陳兄,待回到紹興,我托人送來上好的祛疤『藥』。”
“朱兄莫要破費,毀容等於整容了,”陳子元笑道,朱青樓這等笑話聽得少,微微一笑,
正『色』道,“陳兄聽說親王的事了嗎?”
“恩,今早又衙役盤查,問了幾句便走了,”陳子元說道,
“那陳兄猜測?”朱青樓問道,
“朱兄還是莫要猜測了,到底是誰,我們又怎麼清楚,”陳子元說道,“我們已經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要再因為這件事被抓去?”
朱青樓沉『吟』一句,將昨晚老爹講的事和盤托出,驚的陳子元半晌不語。
“朱兄,你把朱老坑壞了,”陳子元說道,
“陳兄,我隻有你這一個朋友,所以,我相信呢,”朱青樓說道,“我本不想說的,可是實在憋的難受,我,我總感覺有大事發生,心裏『亂』,讀書都讀不進去了,”
朱青樓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語,陳子元亦是感到了友情至深,道,“朱兄,朱老為你準備這麼多,就是為你鋪路,若是你違了朱老的意願,恐怕結局會更糟,當今利益至上,所有的人萬萬不可推心置腹,當然,我們是朋友,恩?”
“陳兄說的是,潛心讀書!局勢變動時亦可隨機應變,”朱青樓低下頭來,久久不語,“陳兄,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