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兩日便是少爺的大喜日子,如今陳公子您又來了,少爺一定開心的不得了。”司徒金說道,
“好!”陳子元不知道該如何說,他記著朱青樓可是對霜兒姑娘有情,霜兒在京城亦是不知道嫁到了哪家,現在看來幾乎沒有可能了。
三人就這樣待在後院一下午的時間,無聊至極,好在朱青樓早早處理完事情,鬱悶之餘要娶酒樓消遣,不料遇上司徒金來準備宴席。
“金叔!”朱青樓訕訕笑道,
“少爺,處理完事情不回家怎麼來這了?”司徒金問道,其實心裏明白朱青樓是不願意這樁婚事,整日的喝酒排憂解難,卻也不能挑破了,萬一真的刺激到了朱青樓,破罐子破摔了事情就大了。
“沒事,想喝點酒!對了,金叔,你怎麼來了?”朱青樓道,
司徒金話鋒一轉,說道,“我正要與您說這件事呢,陳公子來了,正在家等您呢,老夫我就是來置辦宴席呢。”
“陳子元來了?”朱青樓猛的站起來問道,
“正是,少爺?”司徒金應道,
“金叔,那我先走了!”朱青樓喜道,這幾日正無人排憂解難,陳子元來了,有人吐吐苦水也是好的。
司徒金看著朱青樓的背影,亦是有些心疼,一輩子無兒無女跟隨朱老,早已經將朱青樓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現在看朱青樓因為婚事整日沉醉,心底不落忍。
夜晚,朱家內院掛滿燈籠,盛夏時分,酷熱難耐,宴席被搬到了院子裏,一張紅布鋪在飯桌上,甚是鮮豔,身後的伺候丫鬟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不用說朱家財大氣粗。
飯菜味道極好,乃是紹興有名的紹興酒樓裏的大師傅做的,今晚特意被司徒金請來伺候此次宴席。兩人酒到酣處,朱老卻有些受不了了,被司徒金伺候回去休息了,整張桌上隻剩下朱青樓與陳子元兩人,朱青樓搬著椅子坐到陳子元麵前,轉身揮揮手示意仆從丫鬟下去。
因為喝的有些多,朱青樓大著舌頭說道,“陳兄,我要娶妻了,你是不是替我高興,哈哈”身子不停的往陳子元身上蹭,陳子元雖然喝了不少,也不至於與朱青樓這般,心情定然是遭到極點了。
“霜兒現在應該已經嫁了,你收收心吧,”陳子元說道,
“啊啊啊,”朱青樓哭到在地,抱著桌腿訴苦,陳子元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了一次心理谘詢師。倒苦水的過程中,陳子元了解到女孩的名字叫上官靈瑞,乃是紹興上官家的女兒,長相自然不必多說,紹興首屈一指的美嬌娘,朱青樓見過一次,可是完全沒有與霜兒見麵時候的感覺。
陳子元調解完,看著倒在桌子下呼呼大睡的朱青樓,不知不覺想起了遠在金陵的徐玉兒,心裏愁腸百轉,一壇酒漸漸空了,直到深夜,桌下又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