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樓在京城待了足足三天,船隊就此留下,東山寨的人也已經往這邊趕了,朱青樓帶來船工約有三十多人,都是在船上修船時候用的,暫時都寄居在蘇家,好在蘇家地方足夠大,養這麼些的閑人綽綽有餘。
船工亦是朱青樓精挑細選出來的,基本都是未娶親的孤苦壯漢,自然是按照陳子元的意思來的。蘇家與朱家的財力沒法子比,蘇家此時正有十來個工匠坐著木工活,船工們亦是眼力不錯,開始幫著蘇家的工匠一起幹活,平日也都是幹重活的人,是閑不住的。
陳子元正在愁船隊的事,按照現如今的身份地位,皇上不鳥自己,江湖中的地位簡直沒有,陳子元鬧不清關老鬼的具體身份,萬一說出去,不知道是江湖中人的追捧還是追殺,所以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但是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影響力不夠,而唯一能夠提升自己影響力的,便是武林大會了。
陳子元背手站在傳遍,窗外的秋風呼呼,一抹孤獨直直的穿梭其中,陳子元『摸』出掛在身上的酒葫蘆,‘咕嘟咕嘟’灌了下去,人就是奇怪,越是想要忘記煩惱,便越是喝不醉了,朱青樓是個很好的朋友,陳子元饞著春陽燒酒,這是朱青樓去關家朝著膳房師傅老張要的,關語嫣不燒酒之後,泠綰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現如今靠著女歌姬,尚且能夠維持下去,隻不過少了些喜歡春陽燒酒的江湖人。
徐玉兒臨行前得到過朱青樓的一張紙條,便是陳子元的問話,徐玉兒幾次從門口經過,都是看到陳子元緊皺著眉頭,徐玉兒不敢進屋,生怕自己說錯話,徐玉兒怕失去陳子元,可能他也是怕失去我啊,徐玉兒心道。
“玉兒,”身後一陣風襲來,徐玉兒心中微驚,正在恍惚,沒有聽見陳子元的腳步,或許是陳子元的腳步為微弱,故意讓人聽不清。
“子元,你怎麼來了,”徐玉兒應道,心裏有些隱瞞,難免會有幾分心虛。
“玉兒,我很好奇你的身份,朱兄定然都和你說了吧,”陳子元說道,故作輕鬆更加的不舒服,徐玉兒看著陳子元的痛苦模樣,更是拿不定心裏的主意。
“子元,我,”徐玉兒緊皺著眉頭,不知該不該說,
“玉兒,我不會勉強你,”陳子元『摸』了『摸』徐玉兒的頭發,嘴角有些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看著徐玉兒,心裏的想法又淡了,徐玉兒臉『色』『潮』紅,低著頭不說話。
“子元,等朱大哥書信來了,你就知道了,”徐玉兒抬頭說道,陳子元的眼神讓她害怕,急忙做以解釋。
“好!”陳子元出了房間,遠遠看了徐玉兒一眼,這兩日心神不寧,陳子元不知道是否與徐玉兒有關,就不再多想。
蘇家已經成了倉庫一般,蘇家主母再沒有以前的嫌棄,人是需要熱鬧的,孤獨會得病,蘇家主母氣『色』一天比一天好,有時還會在蘇家老店坐一會,蘇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但是陳子元心裏去埋著許多的疑問,日子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