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清,秋風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
陳子元念著兩句詩,嘴裏叼著幹黃的草葉。
“陳老弟,武林大會就快要到了,咱們的作坊該停了,宮裏都不敢做生意了,”蘇達說道,不能賺錢,蘇達是會憋壞的。
陳子元喃喃道,“武林大會開始的時候,把美食店改為酒館!你去進上好的酒,我要教你蒸餾之法,京城定然也隻剩下怎麼這一出酒館了,武林大會,就從這裏開始吧。”英雄好美人,更好美酒。
蘇達卻擺著手,“可不敢,可不敢,若是碰上不給錢的強人也就算了,就怕碰上亡命之徒,喝酒不給錢還要搶銀子!咱們這生意豈不是虧大了。”蘇達擺著手搖著腦袋,看來這生意是絕對不做的。
陳子元笑罵道,“你真是慫蛋,有膽量才有產量,你放心,有我坐陣,不給錢那就留下腦袋!”
蘇達倒是相信陳子元背後的紫『露』,蘇達見過一次,劍未完全出鞘,便已經是寒光乍現,凶巴巴的閃著蘇達的眼睛,但是武林大會來的是真個大唐的高手,各門暗器、各路奇人、各方幫派,沾上一樣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明天我去找酒!”蘇達無奈的應道,
“好!”陳子元答應著,心裏卻在想著另一件事,關老鬼這師傅實在不負責,這麼久了仍然沒有『露』麵,五裏商鋪有個茶館,專門大廳各路奇聞,陳子元準備去了,那裏是真正的凶地,門外隨時都會躺著一兩具屍體。
隻因為茶館的主人很怪,不是一般的怪,凡是打聽消息的人,或是準備萬兩白銀,或是準備好天下一等一的奇珍異寶,亦或是準備好自己的武器,隻要能在店主人下走過一招,便算是還清了,當然每日不少人都是懷著僥幸的心裏去的,無非就是門外多上一兩句屍體。
陳子元初聽這茶館的故事,甚是震驚,震驚店主人的怪癖,自然也震驚這人的能力,能夠做到將天下事藏於胸中,必然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
陳子元去找他,就是要問關老鬼的消息,萬兩白銀,陳子元歪著頭看了看蘇達,這摳搜的貨定然不會出,奇珍異寶,陳子元就更想不出了,看來隻能拚著『性』命問一問了。
“陳老弟,陳老弟,”蘇達提了幾分聲音,總算是叫住了陳子元,
“哦,我以為你在自言自語,有事?”
“玉兒姑娘!”蘇達隻說了一句,就能感覺到陳子元的呼吸變了變。
“武林大會將至,我不願讓他有危險,”陳子元說道,
“若不是你這句話,玉兒姑娘留下的信,我是不會給你的,”蘇達說道,從懷裏『摸』了『摸』,扔到陳子元的胸口。
陳子元一下子坐起來,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想要看到大人們的責罰才算是心底安生,但是信封打開,陳子元卻有幾分心痛,這根本不是徐玉兒寫來罵自己的,語句之間多有安慰,讓陳子元倍感心痛。
“我便說辜負了兩個女人,”蘇達說道,隻是看到陳子元微紅的雙眼不想繼續說下去罷了。
“我為何會變成這樣,我便要做一個紈絝子弟怎麼會這麼難,”陳子元喃喃道,捂著臉竟然鑽出兩行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