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如此大的動靜,早已經有仆人將這裏的消息傳給劉管家了,要知道劉管家平常囂張跋扈慣了,就算是順天府的人也不敢與這般上門叫囂,何況打人了,劉管家一聽怒氣上湧,便打算與陳子元理論一番,押送到官府。
陳子元從李青峰那裏得知,這劉管家名叫劉福,因為年事漸漸高了,便給了一筆銀子出來讓他自己過活,誰知道這個劉福培養了一個會趨炎附勢的好兒子,接替了他在親王府當值,親王府念著舊情,亦是對劉福頗為照顧。
陳子元立在大門外,看著不斷湧出來的劉家的奴仆,一個個虎視眈眈,怒視著陳子元,先前被打的幾個漢子,恨不得立馬上來撕碎了陳子元一般。
劉福被小仆攙著出來,陳子元打眼望去,這劉福麵相倒是富貴之色,亦是一個鑽營取巧的小人,陳子元打量罷,那邊劉福早已經怒視起來,劉福聽手下說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人,還以為是什麼官老爺,誰知道出來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敢在我劉福家裏鬧事,你當真不想活了嗎。”劉福說道,
“哼!一個奴才,也敢與我說不想活了。”陳子元說道,
那劉福氣的喘不上氣,半晌方才道,“來人,給我扭送到官府,把這人打幾百大板子,我看他還敢與我強嘴!”
“哼!就怕官府的人不敢抓我,劉福,你真是當得好奴才,你主子沒和你說今日有人要來嗎!”陳子元怒道,李青峰既然讓自己來找劉福,必然會派人知會一聲。
那劉福渾身一震,喉嚨一上一下,盯著陳子元半天時間,方才怯生生的問道,“你是陳公子?”
“哼!”陳子元冷哼一聲,當真讓這個劉福氣的不輕,但是心想這個劉福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不知道暗地裏收了多少銀子,竟然還沒有被人發現,活的這等滋潤,定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了的,此後隻可徐徐圖之,倒是不能打草驚蛇了。
那劉福嚇得不輕,拍著腦袋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麼能忘記主子的話呢,便脫開了兩個小仆的手,上前拱手道,“在下真不知道是陳公子大駕光臨,多有誤會,陳公子多多包涵。”
陳子元一看劉福麵色轉化的速度,冷笑一聲,道,“劉管家待客之道就是請人站在外麵說話嗎。”
“哦哦,老朽真是糊塗,來人,在前引路。”劉福一拍腦袋,笑道,親自走在陳子元一側,為陳子元引路。
那些本來怒視著陳子元的人,此時已經傻了眼,哪裏知道劇情反轉的這樣快,連主子都這樣恭敬,若是人家要是計較,自己的小命豈不是都要丟了,陳子元走到門檻前,環視四周一圈,那些護衛竟然一個個跪了下來,喊道,“陳公子饒命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陳子元不願意與這些走狗亂言,冷哼一聲進了院子。劉管家在後狠狠挖了眾人一眼,甩甩袖子,那些人皆是退下了,劉福趕忙上前,說道,“陳公子暫且在這住上兩天,這裏的地倒是不少,若是公子想要看完,也要幾天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