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被陳子元這一手來的措手不及,將手裏的案件卷宗交與自己幕僚,當夜就趕往了川王家裏。
川王的門房認識吳天,躬身道,“吳大人來了。”所謂權貴門前狗,人前七分官,吳天也不敢托大,拱手道,“管家大人,麻煩通稟川王一聲,屬下有要事來報,”順手遞上了一塊銀子。
那管事掂了掂手裏的分量,忙喜道,“吳大人隨我來便是,川王大人在後院喝酒呢。”吳天笑了笑,心中罵著管家雞賊。
吳天見川王在前,拱手道,“屬下見過川王殿下。”
“恩,有什麼事?”川王說道,瞥了一眼吳天,見他麵色著急,又道,“坐下吧。”
“謝過殿下,”吳天坐下,抿一口茶水,方才將今日陳子元上任發生的事說了一通,歎氣道,“這陳子元不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分明是沒有把殿下放在眼裏啊,不能這樣饒恕了他。”
川王李進擺擺手,說道,“你懂什麼,這樣隨便動手,豈不是讓人說我沒有容人的度量,況且先前他剛剛送禮與我,是想搭著關係,現在可能沒有弄明白你我的關係,這樣也好。”
“這麼說,川王殿下是想試探試探他?”吳天說道,
“恩,你這樣這樣。”川王李進在吳天耳旁嘀咕一會,半晌才見吳天從川王府裏走了出來。
“吳大人慢走!”管家問候道,
“恩!”吳天上了馬車,喊道,“香樓!”
陳府內,眾人還在喜悅當中,陳子元一下子升任了四品大官,這乃是朝廷命官啊,可是稀罕。
“老爺,這當大官是什麼感覺啊。”膳房的劉媽問道,
陳子元一頓,又笑道,“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累,整日伏在桌上看卷宗,累啊。”
徐玉兒說道,“相公累壞了吧,快些回房去歇息。劉媽,再熬一碗蓮子粥,送到房裏來。”
“夫人您放心吧,我這就去。”劉媽笑道,急忙去了,心裏不知道打什麼算盤。
“相公累了嗎,我給你捏捏肩吧。”徐玉兒說道,
“謝謝娘子。”陳子元笑道,
“今日上任的怎麼樣啊,沒有人欺負你吧,大理寺卿有沒有下馬威?你今天有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徐玉兒略有些期待的問道。
“哎,今日我一上任,便是一桌的卷宗,看樣子是有人故意整我。”陳子元說道,
“嘿,哪裏的家夥不想活了,老娘去宰了他!”徐玉兒喊道,
“額,娘子,據我猜測啊,是大理寺卿的可能性不大,此人雖然不屑與我等為伍,但好歹也是大理寺最高的官,沒必要上來就與我難堪。”陳子元說道,
“相公可有猜出來的人?”徐玉兒問道,
“很有可能是寺正吳天,此人狡詐非常,這大理寺少卿的位子本來是他的,我橫空來了一扛子,此人不服啊。”陳子元說道,
“相公莫要傷心,看我怎麼整治他。”徐玉兒說道,
“娘子,現在就不用麻煩了,吳天是川王的手下,我不好與其翻臉。”陳子元說道,
“相公放心,牽扯不到我們陳家。”徐玉兒說道,
陳子元突然想起什麼事,從懷裏摸出一張紙條,說道,“對了,這是上一任大理寺少卿留下來的吳天的罪狀,無意間被我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