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的決定不是一朝一夕就做出的,洛揚回想,斑駁的記憶裏,墨景琛和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女子走在自己的前麵,自己在他們身後看了許久,或許是三個月或許是半年。最後記憶停留在那張雜『亂』的雙人床……胸口處的傷疤又疼了,洛揚手覆上去『摸』了『摸』,心髒還在健康的跳動,可是那疼痛明晃晃的昭示著:他以為痊愈的傷疤,從沒有愈合。
背靠在門上緩了好久,洛揚才在門口換了拖鞋走到屋裏。
倒了一杯白水,打開電視機,渾渾噩噩之中,洛揚知道自己應該睡覺了,可是剛剛墨景琛的話還回響在自己耳畔,不知疲倦的一遍一遍回響。
那不是他第一次表達自己的感情,事實上自從回國後墨景琛說了好幾次,可是沒有一次像這一次一樣翻攪起洛揚的心緒,久久不能平複。
電視上正在演的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拍的青春劇,帥哥美女,很是養眼。
明明喝的是白開水,洛揚卻有一種微醺的感覺。
電視裏的人物笑了哭,哭了笑。洛揚在光影之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洛揚是被條子的電話吵醒的。一瞬間,洛揚有些發懵,一晚上沒有得到休息的電視已經開始播放早間新聞了,自己竟然就穿著昨天的衣服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是了,今天是條子的婚禮,而且,他起晚了!
想到這兒,洛揚“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
壞了,自己這都起晚了,條子得殺了自己。
“喂,你現在在哪呢!”
洛揚一手拿著電話,一邊換衣服,語氣心虛得很:“我,我還在家。”
果不其然,聽見他這樣說的條子直接心態爆炸:“什麼,你還在家!你是存心讓我婚禮出點戲是吧……”
洛揚自知理虧,連忙安撫:“我馬上去會場。”
虧得自己還是條子欽點的伴郎,自己真是拆的一把好台。
好像是兵荒馬『亂』似的,洛揚戰鬥似的洗漱完畢,拿出自己早就拿好的正裝套上,匆匆就出了門,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衝到樓下的時候,洛揚才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一早沒有叫好車,眼下還得等。
心焦之餘,洛揚突然覺得眼前的這輛車似乎有些眼熟。
不確定的走近那一輛豪車,洛揚敲了敲那車窗。
車窗落下,『露』出熟悉的一張臉。
“洛揚。”
果然是他墨景琛,洛揚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報了酒店的名字就讓墨景琛開車走。也沒細想這個時間對方為什麼在自己的樓下。
是早早的等在這兒?還是,昨晚就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