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遲眼珠一轉,“雖然這水缸是自己碎的不怪我,不過,這個給你,當作賠償。”
小廝警惕地盯著她,看著沈春遲手裏的瓷瓶,“這是什麼?”
沈春遲自豪的道:“止痛藥喔,給有用的。”
是她獨門秘方研究的止痛藥鴨。
便宜顧延了。
小廝遲遲不動,小聲嘀咕:“怎會那麼好心?那藥一定有問題。”
“怎麼?怕是毒藥?”沈春遲晃了晃手中的瓷瓶,“不要算了,嘖嘖嘖。”
“且慢,瓷瓶你放下,你人可以走了。”
沈春遲:“???”還能這樣?
小廝也跟著道:“世子爺讓你走,你沒聽到嗎?”
沈春遲雙手環胸,微微一笑,“我同你家主子說話,有你的事?你小嘴叭叭叭個不停,怎麼就你會說話是吧?嗯?你這麼會說,怎麼不去茶館說書?”
小廝被噎住了。
沒想到這小姑娘語出驚人。
尤其她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怎麼?無話可說了?”沈春遲撥弄著垂掛在腰間的荷包穗子,懶洋洋的開口:“行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她拍了拍裙擺並不存在的灰塵。
打算轉身離開。
畢竟不能讓沈淮複他們多等。
“你叫什麼名字?”
身後傳來顧延縹緲且冷漠的聲音。
沈春遲回首,嫣然一笑,“我啊,我叫沈春遲,春意遲遲的遲遲~”
顧延似乎找回了有關沈春遲的回憶。
他眸光微閃,“原來是你。”
沈春遲看向他,“有時候錯的是這個世界而不是你,所以你也不必憎恨所有人,也讓自己活在痛苦之中。”
小姑娘有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認認真真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仿佛她眼裏心裏唯獨隻有他一人。
顧延攥緊拳頭。
怎能輕易放下這滔天的仇恨?
小姑娘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陽光透過院子裏一棵樹的樹葉縫隙灑在她臉上。
留下斑駁的光影,她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她是那麼的朝氣蓬勃,是那麼陽光燦爛。
同她相比,自己就是生活在陰暗沼澤,永遠不見陽光的怪物。
他們怎麼可能一樣?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顧延目光不鹹不淡,沈春遲明明白白從他眼裏看到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
好個霸總式扇形統計圖!
好家夥,看到真人版啦!
這波啊,不虧!
“行了,我走了。”沈春遲擺了擺手。
反正20積分搞到手,她也不多磨嘰。
顧延目送她鮮麗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裏,小廝跑過去拿沈春遲放在院內石桌上的瓷瓶,一邊憤憤道:“世子爺,小的拿去扔了!”
“不必。”
“什麼?”
小廝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顧延道:“我說不必,這丫頭是沈武的女兒,是沈府四小姐。她既然亮明身份,也斷然不會做送我毒藥的蠢事。”
小廝驚愕不已,握著瓷瓶,“沈府,沈將軍?可......難道,她送來這所謂的止痛藥是沈將軍的意思?可是咱們和沈府也沒什麼來往。”
沈春遲眼珠一轉,“雖然這水缸是自己碎的不怪我,不過,這個給你,當作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