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遲已經無聊的昏昏欲睡了。
別問,問就是刻苦學習的結果。
為了不在沈淮安麵前丟臉,她有努力練習字,從他書房裏補習後,回到穗禾院。
她又用積分報了補習班。
總之晚上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導致她睡眠都有些不夠。
站在這裏,大腦放空,就容易困意襲來。
所以就當她垂著頭,腦袋宛如小雞啄米往下一點一點的。
“春遲妹妹......春遲妹妹。”
蘇朗的聲音喚醒了沈春遲的睡意。
蘇朗一見沈春遲困倦的神色,便關切地問:“春遲妹妹,你怎麼罰站還能睡著?”
他這話沒有惡意純屬是好奇加心疼。
這得困成啥樣啊,居然站著也能睡著?
沈春遲揉了揉雙眼,打了個哈欠,聲音嬌嬌軟軟的,“就,就是近日我太刻苦學習,廢寢忘食。所以導致睡眠不夠。”
蘇朗恍然大悟,目光更加心痛了。
“所以春遲妹妹是為了月試準備嗎?”
沈春遲困得哈欠連天,點點頭。
呆萌的模樣落在蘇朗眼裏,他害羞的摳了摳掌心,然後又從衣袖裏掏出個油紙包來。
沈春遲:???嗯?
他這袖子到底是多能裝啊?怎麼什麼東西都有?這次讓她康康,油紙包裏是什麼。
“你餓不餓?這是雲片糕,你要吃嗎。”
呀,是她愛吃的。沈春遲眼眸彎起,眼角眉梢都是喜悅之色,“要鴨!”
被她的笑容感染,蘇朗也笑容滿麵。
一旁的顧延見狀,冷嗤一聲,麵上不顯。
沈春遲還是個多麵人,對待蘇朗便是轉換了個性子。她是對任何人的示好都來者不拒是嗎?
所以,她的笑臉,她所謂的溫柔耐心,不止是自己獨有的。
而是她可以向任何人這樣。
偏偏這樣的她,自己卻險些被她影響,亂了陣腳。
顧延慢慢地勾起唇角,黝黑的眼眸含著涼薄之色,漸漸地凍結凝成冰霜。
他左手緊攥成拳狀,任由傷口再次崩裂開來,他感受著清晰的疼痛蔓延全身,衝淡了藥膏的作用。
原來傷口塗抹了藥膏,隻是短暫的麻痹自己,而過後帶來的卻是長久的疼痛。
好比人心。
“顧世...顧同學,你要不要也嚐一嚐?”蘇朗也硬著頭皮主動詢問顧延。
實在是他和春遲妹妹一起罰站,並且他還受傷了,看起來就很可憐。畢竟他是無辜的,是孫猛一行人欺人太甚。
雖然顧延一直都是那麼高冷,性子孤僻,特立獨行。
可是蘇朗還是試著去接觸他。
顧延怔了怔,抬眸看向對方。
他眼裏含著無邊的冷意,目光掠過他手中捧著的油紙袋,油紙袋已經打開,裏麵是雪白切成片狀的糕點。
沈春遲正往嘴裏塞雲片糕。
臉頰鼓鼓的還貪心的想要多吃一片。
顧延冷道:“不用。”
他不喜甜食。
被拒絕也是在蘇朗預料之中,所以他也窘迫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他就知道啊,顧延這個人果然很高冷呢。
沈春遲含糊不清道:“來來來,我吃鴨,顧同學不吃正好!那都歸我啦!”
沈春遲已經無聊的昏昏欲睡了。
別問,問就是刻苦學習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