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遲又看她一眼,“不過九公主不管怎麼練,也是趕不上我的啦,你水平也就這樣了。”
“沈春遲!”
九公主成功炸毛,“沈春遲,你這張嘴真是討厭死了,本公主最討厭你了!”
九公主在沈春遲眼裏就是無能狂怒的小學雞,久而久之,居然還覺得莫名的可愛?
她可能是腦子抽風了。
沈春遲舒展了一下身子,懶得理她。
她走到自己搭檔顧延身邊,卻見對方直勾勾地盯著胡副將身側的太監手中捧著的紅漆木托盤。
托盤裏鋪著一方紅軟布,軟布上是一方碧綠的玉佩。
沈春遲看他盯著托盤看了許久,忽的漫不經心地問:“你想要嗎?”
顧延麵色寡淡,可他眼底到底有一絲觸動,就當沈春遲以為他一貫的沉默時,他卻低低的開口:“這玉佩,是我娘親的遺物...”
沈春遲:???
什麼鬼,她沒聽錯吧?
顧王妃的遺物又怎會變成陛下的賞賜?
這...這踏馬就很離譜。
沈春遲撓了撓頭,“那你有十足的把握贏?”
顧延垂了垂眸:“盡我所能,問心無愧。”
沈春遲看著他瘦弱的小身板,噫...就他身中蠱毒,時不時蠱毒發作會疼的死去活來的。
能拉的動弓嗎?沈春遲深表懷疑。
她想了想,“你盡力,還有我呢。”
她的話總是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仿佛她說了便能做到,顧延從不質疑沈春遲的能力。
反而感到羞愧,這玉佩,本該由他親自奪回,而不是通過沈春遲外力的幫助。
顧延聽她說的認真,心念微動,罕見的道:“多謝。”
沈春遲這下子更加確定自己這是見鬼了,草,這幾日顧延說的多謝,簡直刷新她對這人的全部認知。
“害,誰讓我們是朋友嘛,互幫互助應該的,別客氣。”
騎射設在騎馬場進行,馬場有觀景台。
不知何時,慶隆帝居然帶著寵妃翩然而至。胡副將驚愕不已,慶隆帝卻豎起食指抵在唇瓣,示意胡副將一切如常。
他身側的寵妃梅妃娘娘今年初春誕下如今慶國最年幼的小公主,十六公主。
尚未有封號。
但梅妃娘娘誕下公主身份水漲船高,慶隆帝近來也頗為寵愛她。
聽得愛妃想來騎馬場,便帶其來。
不曾想居然遇上太學學子們騎射比賽。
慶隆帝來了興致,君王立於高台,慵懶的撐著下頷,鷹眸一寸寸的掃過下方那些學子。
其中不乏有自己的皇子皇女們。
梅妃柔若無骨的身子緊緊的依偎於慶隆帝寬厚的胸膛,一邊眺望遠方,“陛下,嬪妾見九公主好生厲害,居然能射中靶心兩次。不愧是陛下的女兒,英姿颯爽。”
慶隆帝隨意撫了撫梅妃的後背,倏爾一笑,不置可否,“且看看再說。”
梅妃嬌滴滴的應下。
哪怕慶隆帝再怎麼低調,可他一個皇帝在場,學子們終究是察覺了。
想著陛下最喜狩獵,是以,投其所好。
學子們乃至皇子們都有意在陛下麵前賣弄騎射之術。
沈春遲又看她一眼,“不過九公主不管怎麼練,也是趕不上我的啦,你水平也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