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好小姐,姑爺這怎麼走了?”
葉清瀾不解其意,隻羞澀道:“我讓夫君他去沐浴。”
楊嬤嬤卻壓低聲音道:“果真如此?小姐可知這話姑爺聽了不悅,拂袖而去,如若他今夜不與您同房。明兒這沈夫人,沈老夫人等如何看待小姐你。”
葉清瀾動作微頓,美眸微瞪大,“嬤嬤......我,我沒想到這一層。”
楊嬤嬤撫著她的肩頭,不忍見自家小姐慌亂,便又道:“希望事情不是老奴想的這般。”
沈淮安的確是去而複返。
楊嬤嬤幾乎是含著淚退出屋子。
葉清瀾已經自己拆了發髻,一頭青絲乖巧的傾瀉,她一雙眼眸猶如受驚的小鹿,忙慌的與他視線對視,又飛快的錯開。
沈淮安收回目光,率先坐在床榻上。
葉清瀾輕移蓮步也怯怯地坐在床沿。
沈淮安自己掀開被褥,“不早了,累了一天,早些就寢吧。”
葉清瀾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他說什麼?就寢?
洞房花燭夜,就這樣結束了?
不,並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
她也曾緊張又期待過,可如今她的夫君已經背對著她躺下。
葉清瀾委屈極了,為什麼沈淮安不肯碰自己,這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她吸了吸鼻子,也憋屈的掀開被褥躺下。可是她實在忍不住,別過身,沒出息的哭花了臉,她知曉丟人,所以不停地用手背擦拭淚花。
可這眼淚止不住,越抹越多。
沈淮安其實也沒有入睡,他耳畔清晰可聞新婚妻子壓抑的啜泣聲。
他按了按眉心,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欺負了她。可他分明沒對她做什麼。
殊不知屋外趴窗戶偷聽的兩人。
皆是恨不得耳朵貼在牆上。
“你哭什麼?”沈淮安無奈的把妻子的小身板掰正麵對自己。
對方緊緊的捂著臉,不願以麵示人。
沈淮安用盡最後一絲溫柔與耐心,同她解釋道:“我不想強迫你,你我本無感情,我不想這樣對你,你明白嗎?”
葉清瀾雙手顫著,緩慢地挪開,一雙紅腫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她發絲淩亂,俏麗的麵龐布滿淚痕。
緊緊地咬著下唇瓣。
原來他是為自己著想?可是,分明不碰她會令她在沈家舉步維艱。
床榻上還有一方潔白的元帕。
明日會有嬤嬤來收驗。
“睡吧,我不會欺負你...”
他自認為同葉清瀾說清緣由,對方應該不會傷心難過哭泣,哪知葉清瀾卻哭的稀裏嘩啦,雙手攀著他的胸口。
“可...可這元帕。”
沈淮安:“.........”
原來他的妻子擔心的是這個。
“無礙,我會解決這事。”
葉清瀾稍許鬆了口氣,她的確,的確還不習慣同個陌生男子這般親密。
她與沈淮安保持距離。
夫妻倆同床異夢,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葉清瀾醒來,沈淮安早就醒了,正背對著她穿戴衣袍。
葉清瀾坐起身,慌忙踏著繡鞋,“夫君,我來侍奉夫君穿衣...”
“哎喲我的好小姐,姑爺這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