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複涼涼道:“罰你就罰你,話還挺多......”
沈將軍一個眼刀射了過去,他就老老實實的,佯裝左右看看風景。
卻看到更令他心酸的一幕。
葉清瀾當著眾人麵克製情緒,卻在瞧見沈淮安清瘦的麵龐那一刻後,潸然淚下。他瘦了很多,也曬黑了,甚至衣袍空蕩蕩的。
沈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眶。
葉清瀾淚眼婆娑又自覺丟人,想要別過身去,卻叫沈淮安握住手腕,與她耳畔低聲道:“你受累了......”
短短四個字,叫她再也忍不住,近乎崩潰。年少夫妻,小別勝新婚。
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攬住沈淮安的腰,虛虛的用胳膊圈了一下。
悶聲道:“你也瘦了許多。”
沈淮安低低地應了一聲,主動牽著她的手,“待會同你細細說,你莫哭了,倒是叫人覺得我欺負你一般。”
葉清瀾點了點頭,任由他大掌牽著。
兩人齊齊的走進門。
沈淮複酸的牙疼,“嘖嘖”兩聲,“大哥大嫂,還真是一對璧人啊。”
沈夫人沒好氣的睨他一眼,“怎麼你也羨慕?那正好,前些天...哎?你跑什麼...”
話還沒說完,沈淮複就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進府裏,不見蹤影。
沈夫人氣的揪著帕子,無奈道:“這孩子,一說正事就跑的比兔子還快,這也老大不小,整日不務正業,怠惰荒廢,這可如何是好?”
沈將軍便走了過去,虛環著自家夫人的肩膀,同她道:“夫人,淮複這小子就是欠收拾,待會我同他好好談談。咱們先進府再說。”
翌日,沈春遲便不情願的回到太學。
由於待在江北太舒適,以至於她一想到要繼續回太學讀書,一想到又要被學習支配,她就覺得十分痛苦。
“春遲妹妹!你可算來太學了......”
沈春遲來的不算早,但蘇朗發現了她,跟發現了什麼稀罕物什一般。
走了過來,眼巴巴地瞅著她。
用沈春遲的話形容就是個一隻眼睛濕漉漉的小奶狗,這踏馬的誰受得住啊。
太軟萌還很想rua他那種。
她含糊其辭,“讓你擔心啦,我就是因為生病,所以就在府邸裏修養身體一段時間。沒有來太學是害怕過了病氣給大家...”她吐了吐舌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那樣就是我的罪過了。”
蘇朗深信不疑,“可是我想去沈府看望你,卻次次不得入。我還真當你狠心地不想見我了。”他難為情的撓了撓頭,聲音越發低了,“可是,我大哥不許我去,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沈春遲隻好繼續道:“蘇毓大哥也是為了你好嘛,我也怕過病氣給你。”
蘇朗委屈的撇了撇嘴。
的確他身子瘦弱,可惡!要是他身體強壯,才不怕什麼病氣不病氣的。
待蘇朗走後,沈春遲便扭頭去看身側的顧延,他一如既往地看書。
似乎對自己也一點不關心的亞子。
沈淮複涼涼道:“罰你就罰你,話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