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梅妃卻是嚇得冷汗涔涔,“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嚇得花容失色,“臣妾失言,臣妾不該妄議前朝政事,臣妾有罪,還請陛下降罪,責罰。”
慶隆帝沒有開口,隻是慢悠悠的啜了口茶,發覺這茶水索然無味。
好半晌,直到梅妃跪的雙腿險些失了知覺,才聽得頭頂上方傳來慶隆帝充滿威儀的聲音:“起來吧,朕說過,不論你說什麼,都恕你無罪,君無戲言。”
可這何嚐不是敲打,無聲的責罰?
梅妃顫巍巍的起身,滿臉的惶恐不安。慶隆帝虛撫了一下,見狀,這才麵色緩和幾分,“愛妃,你說朕這兩日才認回的五皇子軒轅昊,堪得此大任否?”
這是帝王的試探。
陛下喜怒無常,倘若回答不好,不僅斷送的是她的妃位,可能還會牽連母家。
梅妃額頭沁出層層密密的汗珠。
弱弱地道:“陛下,您這是折煞臣妾了,臣妾一個婦道人家,哪裏懂這些呀?這位五皇子臣妾更是與他無接觸過,不過,陛下英明神武,陛下挑選的人,一定都是英才。”
這溜須拍馬的本事梅妃可是爐火純青。
慶隆帝目光幽幽的看了梅妃一眼,這女人見好就收,看眼色的本事倒是厲害。總是能準確好這個度,不至於令自己厭惡。
他喜歡聰明的女人,更喜歡無法威脅自己皇位的女人,寵起來不必顧及太多。
不過梅妃母家那些人做的那些荒唐事,仗勢欺人,更有強搶民女等事。
慶隆帝在等,在等一個機會。
將這些人一起連根拔起。
他眼裏容不得任何毒瘤,他是君王,他掌握生殺奪與,絕不允許臣子滋生野心。
他既能一手扶持他們崛起,又能令他們瞬間墜入穀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提到他這個五兒子,慶隆帝眉頭皺的更深了,也是巧合,京城舉辦煙火大會。
他作為帝王也在城樓觀禮。
不曾想竟有前朝餘孽潛伏在人群裏,伺機刺殺,慌亂之下,是這個不知從哪冒出的兒子,替他擋了一刀。
刀傷很深不似作假,而那些刺殺也是真,的的確確是前朝餘孽。
慶隆帝起先懷疑這是一場居心叵測,故意安排的刺殺,甚至質疑過軒轅昊的別有用意。不過一切證據都指向此事與他無關。
他傷得很重昏迷了一日一夜。
慶隆帝這才放鬆警惕,他兒女諸多,早就記不得還有個軒轅昊守在太陵的排行第五的兒子。
待軒轅昊醒來後,慶隆帝特意去看望,並且提出自己的疑問。
彼時軒轅昊是回答是高人指點,讓他回京城,當他說出那位高人名字。慶隆帝原本不悲不喜的淡然神色龜裂,他甚至有些緊張兮兮地追問那位高人下落。
軒轅昊迷茫的搖了搖頭有些羞愧。
這位高人來無蹤去無影,隻道是有緣再遇。
慶隆帝似乎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也露出惋惜之色。
他沒有繼續過問軒轅昊,命令他好好養傷,隻有慶隆帝自己心裏清楚。
然梅妃卻是嚇得冷汗涔涔,“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嚇得花容失色,“臣妾失言,臣妾不該妄議前朝政事,臣妾有罪,還請陛下降罪,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