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複聽罷腦海裏緩緩地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沈淮盛也是一愣,兄弟倆不約而同,都十分心有靈犀的看向沈春遲。
沈春遲淡定的嗑瓜子,隻要她臉皮夠厚,尷尬的就永遠都是別人。
今日的故事注定讓那些聽眾敗興而歸,故事說完,茶客三兩散去。
其中不免還有抱怨者,然抱怨者方出了這茶館,就被兩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侍衛捉住。
說書先生這可是磨嘴皮子的活,中途也沒喝口水潤潤喉,早就是口幹舌燥的。
忙不迭的抓過茶盅,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茶水解渴。
“先生。”
“啊?”說書先生嚇得一抖。
不知何時方才慷慨給銀子的姑娘,居然又笑意盈盈的站在他麵前。
說書先生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茶漬,麵對大方的金主,他笑臉相迎,“這位姑娘,方才我說的小富婆故事,你還滿意嗎?”
沈春遲拖了把椅子在他麵前坐下,挑眉道:“滿意,不過我不是為了這個,我問你,你之前的壞將軍故事說了多久了?”
說書先生摸了摸胡須,“不長不短,恰好七日有餘。”
沈春遲聽罷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一周了?這踏馬數數日子,恰好可以和前段時間沈將軍想要帶傷前去戰場對得上,這是哪位陰險小人,背地裏編排這個故事,通過這位說書先生之口,汙蔑沈將軍的名譽?
其心可誅阿!
“這故事先生從何聽來?”
一聽沈春遲語氣有些凝重,說書先生卻是有些謹慎,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
沈春遲:沒有永遠守口如瓶的秘密,大概率是給的銀子不夠多。
她心疼的又從荷包裏掏出一塊碎銀。
說書先生顯然還是十分糾結,就當沈春遲耐心告罄之際,沈淮複出現,默不作聲的一掌排在說書先生的案桌上。
疾言厲色道:“拿了這麼多銀子,從你嘴裏知道一句話這麼難?不說是嗎?本公子有的是法子讓你乖乖的說出口。”
沈春遲在一旁一唱一和道:“哥哥不要這麼暴躁,在給他一個機會叭。”
好家夥在外頭他們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配合的天衣無縫,沒毛病。
“這也不是小的隨口杜撰的,小的也沒這本事,是前幾日有人拿了五十兩白銀給我,口頭交代讓我在茶館說這個壞將軍的事。其餘的我也不知情啊,兩位貴人,你們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想的。”
“五十兩讓你說這故事?”沈春遲冷笑,“還真是煞費苦心,不過先生你也該有點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為了一點銀子,鋌而走險,也不怕惹禍上身嗎?”
說書先生其實早就察覺這故事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在影射某人,但銀子的誘惑令他還是選擇接下委托。
加上這個故事的聽眾反饋也不錯,聽眾都聽得津津有味的,他也沒當一回事。
今日沈春遲這麼一提,他越品越覺得毛骨悚然,莫不是他被人當筏子使了?
沈淮複聽罷腦海裏緩緩地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