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還能瞞著你們不成?”
“你們可曾知道,這顧延,咱們主帥曾經幼年是被慶國皇帝帶回後宮住的。後來才來了咱們楚國,你說說,於他而言,他從小就出生在慶國又住在皇宮裏,其中情分,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這......這難怪啊,他這是顧念舊情。可戰場講究的就是成王敗寇,既然如此,下一回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硯池默默地站在大樹後聽完這一切,指甲摳了摳樹皮,卻沒有勇氣站出來指責幾人,隻好氣呼呼的扭頭就走。
“喲喲喲,你走路怎麼也不看著點?”
硯池摸了摸被砸痛的鼻梁,抬頭一看。
整個人愣住了。
“明......明大俠?怎麼是您?”
明叔笑了笑,“怎麼不能是我?殿下呢?”
硯池撇了撇嘴,“喏,在帳篷裏呢,不過提醒明大俠,我家主子心情不太好。”
“哦?發生什麼事了?”
硯池這才把今日的事一五一十全盤托出,以及方才幾個副將的談論,也添油加醋的說了,他這才覺得全身舒暢十分痛快。
有個人傾訴,那叫一個痛快淋漓啊!
明叔掀開帳篷進去的時候,顧延正垂眸,手裏握著筆,正寫著什麼。
明叔懷裏抱著劍,所謂劍客,劍不離身,劍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人,甚至是一切。
劍就是他的命一樣的存在。
“殿下,不介意我不請自來吧?沒有打攪到你吧?”
顧延頭也沒抬,淡淡道:“明叔既然都來了,何必有說這話。”
明叔爽朗一笑,走近了才發現顧延臉頰那道擦傷,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血痂,很明顯沒有塗藥。
“殿下這傷怎麼也不及時塗抹藥膏?”明叔調侃著,“您這細皮嫩br肉的肌膚要是留疤了多難看呐,您又不像我人老了,皮膚粗礦,有個什麼傷疤也無所謂。您這樣,姑娘家看了都心疼。”
“心疼?誰會?”顧延丟了筆,眸光譏諷,“明叔此次來,是奉命而來?”
“殿下這是生氣了?”
“這沈家丫頭確實沒輕沒重,不過根據老夫對這丫頭的了解,她八成是沒認出你。否則她絕不會出手傷你。”
顧延卻兀自地閉上雙眸,他為自己的愚蠢感到悲哀與憤怒。
當硯池指出對方是沈春遲時。
天知道他有多緊張,立馬拉弓搭箭,他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她。
哪怕是她終有一天會死去,那也要死在他手上,而不是旁人手中。
“行,不說這個,我這次來,的確是陛下所托。”
明叔道:“或許對我們而言,也算是好消息。”
“殿下知道嗎?慶國內憂外患之下,探子來報,雲王以及雲王世子在封地蠢蠢欲動,大有揭竿而起,自擁為王的意圖。而慶隆帝幾個兒子也不是個安分的,結黨營私,不乏有趁機想謀權篡位的。”
“所以......殿下,陛下也收到了一份大禮。”
顧延睜開雙眸,看了過去。
“什麼大禮?”
“好好好,我還能瞞著你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