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嬪丟了妃位,鬱鬱不得誌,脾氣暴躁,哪有當初帝王麵前解語花的的柔美氣質?如今在冷宮環境的磋磨下,從雲端跌落穀底,不過如此。
這宮裏頭多的是捧高踩低,去了冷宮,這輩子也就沒有複寵甚至是見到帝王的機會,大多是要在這冷宮了卻殘生的。
梅嬪還那麼年輕她不甘心。
她始終不相信陛下會如此絕情。
她日複一日的等待,最終卻等來白綾與一杯毒酒。
前來的太監是陛下麵前最近的紅人海公公。
見到海公公身後跟著的太監手裏端著的紅漆木盤裏端放著的兩樣東西。
梅嬪嚇得手腳發涼,“我要見陛下,你們要做什麼?”
海公公皮笑肉不笑,“梅嬪娘娘,咱家就是奉命行事,這兩樣,娘娘挑一件?若是想保持好姿態啊,咱家覺得娘娘可以選這杯酒。”
“這酒來勁快,不必受很多苦。”
“不......我不喝!”梅嬪驚恐萬分,伸手揮舞著,涕淚交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見朕?你這毒婦,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慶隆帝一身龍袍,龍行虎步走了進來,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跌坐在地上的梅嬪,“梅嬪,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熏香動手腳。若不是紫薇道長察覺,朕險些著了你的道。”
“陛下,陛下,臣妾怎敢害您。”
梅嬪顧不得其他,膝行至慶隆帝腳邊,不住地磕頭,“這熏香也一直從宮外采購,臣妾都不知情啊,臣妾是冤枉的。”
“梅嬪,你當真朕是瞎子。你母家犯的事,一條條朕都曆曆在目。朕容忍你至此,已經是仁至義盡。”慶隆帝盯著她,一點也不覺得麵前的女子嬌媚可人,反而是覺得厭惡,“如今瞧見你,真讓朕惡心,海福盛?還磨蹭什麼?”
海公公見狀,命令身後的小太監上前一步,小太監道了句:“梅嬪娘娘,小的得罪了。”
然後用白綾就套在梅嬪脖子上,一點點地收緊力度。
梅嬪試圖掙紮,可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掙脫不開,隻能幹瞪著眼,死死的盯著慶隆帝的背影。
隻道是無情帝王家。
她原以為的恩寵不過是鏡花水月,原來慶隆帝不過是逢場作戲,一直是利用她。
她死後就應該收拾她的母家吧?
好好好,好一個狡兔死,走狗烹啊。
鳥盡弓藏,好個帝王之術。
“陛下......陛下,嬪妾......”
慶隆帝已經出了殿門,站在空曠雜草叢生的院子裏,吹的冷風,內心的燥熱卻是絲毫不減。
他覺得後宮裏的每個嬪妃都想要自己死,她們都想害自己。而他也除了自己,誰也不相信。
所以這些日子他並未召見任何妃子侍寢。
“陛下,梅妃娘娘殯天了。”
慶隆帝點了點頭,“傳令下去,按照嬪妃儀製,安葬。”
海公公點頭領命,陛下還是顧念舊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