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往她碗裏夾了一塊八寶鴨肉。
葉清瀾推辭不得,夾起來咬了一口,卻是心頭有一股惡心感湧了上來。
那種犯惡心的感覺令她忍不住別過頭。
她連忙捂住嘴,慌亂之下,筷子也掉在地上,十分清脆的響聲。
沈夫人也疑惑地看了過去,就見兒媳臉色蒼白,便關切地道:“清瀾,你沒事吧?你臉色蒼白的厲害。”
老夫人蹙了蹙眉,突然想到什麼,麵色微喜,“清瀾,你莫不是?”有身孕了?
“什麼?”葉清瀾麵色不解。
絲毫沒有意識到另一種可能。
她喝了口茶漱口,胃裏那股子惡心感似乎被壓製下去,她看著滿桌子的佳肴,卻毫無食欲。
沈夫人也心領神會,卻麵色不顯,“清瀾,你上次月信是何時?”
“母親,我......”葉清瀾雙眸驀地放亮,有些不可置信的垂眸盯著小腹,張了張嘴,手微顫抖。
說起來這個月她還沒來月信。
難道......難道,她心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衝破胸膛。
很快府醫便匆匆趕來,替葉清瀾把脈,原本凝重的眉眼突然舒展開來,喜笑顏開道:“恭喜少夫人,賀喜少夫人,往來流利,猶如滑珠,您這是喜脈啊。”
“上天庇佑,”沈夫人撫著心口,這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
此前她曾經去寺廟祈福上香,大師說順其自然,莫要強求。
她也就是淡了心思。
葉清瀾也陷入狂喜之中,她還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孕育與夫君的孩子,她一直非常自責。
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求,賜了孩子給她,她一定會珍惜與孩子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
是以等沈淮安回府後,他手裏提著往日妻子最喜歡吃的油酥餅,發現今日府裏的下人個個都是滿臉喜色。
他不禁有些怔愣,難道府裏有什麼喜事?亦或者是邊塞前線傳來了什麼喜訊,捷報?是父親他們快要班師回朝了?
一瞬間他腦海想了千千萬萬個可能。
回到院子進了屋子,就見妻子正托腮,手裏捏著一本書卷,卻是怔愣出神。
沈淮安想著給妻子一個驚喜,躡手躡腳的靠近過去,將特意放在衣袖裏溫著的油紙包拿出來,在妻子麵前晃了晃。
“夫人,你看我帶什麼給你了......”
話還沒說完,妻子就突然撇嘴,彎腰幹嘔起來。
沈淮安:“.........”這是怎麼回事?
他堂堂八尺男兒突然慌了,連忙將油紙包丟在桌上,扶著妻子的雙肩,張嘴就要喚人請府醫來。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葉清瀾搖了搖頭,咬住唇瓣,用帕子擦拭了嘴,抬眸見對方一臉焦急之色,也不忍令他繼續著急,便低低道:“夫君,我有了。”
有什麼?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沈淮安這個鐵憨憨十分不解,撩衣袍坐在她身邊,“有什麼?”
葉清瀾哭笑不得,男人在這個方麵總是慢一拍嗎?枉他自詡聰慧過人,還要她把話說清楚才行?
親自往她碗裏夾了一塊八寶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