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海誠暫時在一樓大堂捎帶,楚行雲登上三樓,推開會議室的門。裏麵整組人正在開會,見他進來不約而同的都不出聲了。
“怎麼了?著急把我叫回來。”
著,他拉開一張椅子在傅亦身邊坐下,拿起他麵前的一份資料,邊看邊問:“這是什麼?”
傅亦頭疼似的扶著額頭,一向溫和穩重的神色間湧現些許焦躁和疲憊,歎了口氣道:“三羊在吳涯車裏發現了蘇延的領帶,上麵有血,還有一些皮膚組織,蘇婉鑒定過,都是蘇延的。”
楚行雲聞言,第一個反應是去表揚楊開泰,而他表揚的方式就是抬起頭看了楊開泰一眼。
在吳涯車裏發現蘇延的領帶,並且領帶上有蘇延的血,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了。
楚行雲迅速的把報告翻了一遍,抿了抿唇角,似乎是想笑,但卻笑不出來:“看來蘇延確實已經死了,凶器就是這條領帶。吳涯現在在哪?”
傅亦垂著眼睛擰著眉,若有所思道:“在一號審訊室。”
“吳涯有作案動機嗎?”
楚行雲又問。
傅亦道:“現在還沒發現。”著頓了頓,補充道:“雖然還沒有發現他的殺人動機,但是在他的車裏發現蘇延的領帶,已經足夠把嫌疑引到他身上。”
楚行雲合上報告,抬起頭看著他:“你覺得他一開始就在向警方撒謊?”
吳涯一開始就在撒謊?他報案隻是一個障眼法,事實上是他把蘇延殺死,就用這條在他車裏發現的領帶,然後毀屍滅跡?
傅亦皺了皺眉,像是對他的話不太認同,但是又無從反駁,隻能:“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們還發現了另一個疑點。”
著,他看了楊開泰一眼,坐在長桌對麵的楊開泰站起身,把另一份文件遞給楚行雲,道:“隊長,這是王薔的就診記錄。”
楚行雲接過去,翻都沒有翻就放在一邊,道:“直接你的結論。”
楊開泰看了傅亦一眼,沉了一口氣,道:“一六年四月六號,王薔因為昏迷被送到醫院,當時醫院給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發現她她的陰|部有撕裂傷,傷痕很新,就發生在幾個時之前。當時的護士找到石海誠,向他闡明了這件事,石海誠給出的答案是他們正常的夫妻生活,但是當晚王薔並不在家,而是去找蘇延了。石海誠的法立不住,但他執意不肯細查這件事,所以院房也沒有追究。”著,楊開泰停了停,歇了口氣,繼續:“我們懷疑是蘇延侵犯了王薔,王薔逃跑中不心跌下樓梯,但是石海誠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他不願意聲張,就沒有報警。”
楚行雲緩緩皺起眉,凝神沉思了片刻,忽然看著他問:“你為什麼做這種推測”
他當然聽的出來,楊開泰所作的推測,是在給石海誠尋找殺人動機。為一個人尋找殺人動機,前提是他已經有了明確的嫌疑。但是現在有巨大嫌疑的人不是石海誠,而是吳涯,疑似殺人的凶器出現在吳涯的車裏,幾乎算是給吳涯定罪的鐵證。就算要尋找殺人動機,那他們也應該尋找吳涯的動機才對,為什麼又把已經度身世外的石海誠牽扯進來。
他以為楊開泰犯了以前的老毛病,臉色一凶,正要訓他,忽聽傅亦不急不緩道:“因為領帶上不止有蘇延的血,還有石海誠的指紋。”
一條領帶,出現在蘇延車上,但卻沾了石海誠的指紋。這項證物,指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