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有些東西,海角天涯,我也會重新奪回來。”
“我在你眼裏,就是一件你的所有物嗎!”
秦皓軒一怔,身子變得有些僵直,停下了他的動作。
“那樣的話,他與厲南琛,又有什麼分別呢!至少他不會像你一樣,惺惺作……”
“態”字還沒說出口,她的唇卻已經被死死地封上。
江時與狠厲地咬了一口他的舌頭,直到帶著腥甜味血在她的口腔中暈開,劃入喉間。
秦皓軒終於鬆開了她,卻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屋內。
“有什麼分別?”他漆黑的雙瞳之中,是怎麼也散不去的陰霾,冰冷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如同二月的寒霜,不帶有絲毫的憐惜。
“你很快,就會知道。”
“秦皓軒,你放開我!你別碰我!”
江時與的牙齒在他的脖子處狠狠地咬下。
因為疼痛,他太陽『穴』處青筋微顯,卻怎麼也不肯放手,將她壓製在了床榻之上。
“厲南琛會殺了你的!”
這句話,絕不僅僅隻是一句威脅。
非但是秦皓軒,就連她,也可能會被一並抹殺!
但他卻根本聽不到她的掙紮。
……
後麵的細節,江時與不願去回憶。
散『亂』的頭發,淩『亂』的衣物,他背部的抓痕,還有……
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
結束了,是真正的結束。
十年的陪伴與……嗬護。
這樣,也該還清了罷。
江時與不斷深呼吸著,內心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平靜得,就像是一片死寂之地。
秦皓軒卻慌『亂』了起來。
錯了……
一切都錯了……
“時與,我……”
“我再說最後一遍。時晚,我叫厲時晚。”江時與用平緩的調子說出這句話,語氣卻是不容辯駁的堅定。
從現在開始,從前的那個江時與,已經徹底地死去。
他愣在那裏,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知如何言語。
他寧可她拿住一把刀子,刺進他的身體,也好過,像現在這樣。
她下了床,用殘存著的衣物掩好自己的身子,踉蹌著走向了浴室,鎮靜地做完了所有的事,而他,根本連半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生怕再說錯半個字,一切便更加,無可挽回……
打開櫃子,她發現了那裏麵果然掛著合她尺寸的衣服——
秦皓軒是個什麼事都要做到極致的人,既然要把這座老宅收拾得就像是一直有人住著那般,便一定會兼顧所有細節。
嗬,還想這些,做什麼呢?
江時與的嘴角暈開了苦澀的笑。
她收拾好了自己,向門外走去,他果然沒有再攔住她。
嗬,果然,為什麼又要用這個詞彙。
你分明,根本就不了解他啊。
江時與在心裏自嘲。
她回到厲公館的時候,是晚上八點,距離厲南琛定下的門禁,還有一個小時,但她的心裏還是莫名地緊張。
在那裏,她特意挑了件高領的衣服,來掩蓋住脖子上的痕跡,可現在雖是深秋,卻還沒到這樣穿的時候。
又或者,厲南琛根本就派了人在跟蹤她……
如果那樣的話,她做什麼,都隻是欲蓋彌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