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的日子,是讓你們覺得太過清閑了嗎?所以,才有閑心去幫助兩個逃犯!”
說到這裏,江時與的語氣已然有些暴戾,語調也不自覺地上揚。
雲墨玨見她這副模樣,心中自然是不爽的,可是到了今時今日,他卻隻能隱忍著,並未發作,隻是臉『色』陰沉得難看。
還是慕如雙先開了口,她擰眉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無情!我們好歹是你的父母,你要用這種態度和我們說話嗎!”
“哦?父母。”江時與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像是突然之間才想到了這層關係似的,了然地點了點頭,卻又話鋒一轉。
“所以啊,我是打罵你們不得的。但他們——”
隨著江時與的一個眼神示意,兩個被五花大綁,團成了球一樣的人被拖了進來。
慕如雙當即大驚失『色』,食指顫抖地指著江時與,卻說不出話來。
她撲到了雲時修麵前,心痛地捧住了兒子的臉說道:“你怎麼可以,把人打成那個樣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打的?哈哈。”江時與輕笑了兩聲,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雲時修道:“還不快告訴你的好母親,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摔……摔的。”雲時修咬著牙開口說道。
“你呢?”江時與走到“無人問津”的雲以寧麵前,跺了跺腳。
“我,我也一樣。”雲以寧簡直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同樣想鑽洞裏去的還有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雲墨玨。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晚年,竟會過得如此淒涼,如此屈辱!
“聽到了嗎?”江時與提高了音量,對著慕如雙說道:“在外邊瞎跑,難免是要磕磕碰碰的。倒不如老老實實地在牢裏待一輩子,對他們更好。慕如雙,你說呢?”
慕如雙不語,隻是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帶走吧。”江時與留下這三個字,而後冷漠地轉身。
這樣的家庭……
起初她覺得可恨,後來覺得可悲,現在,卻隻是覺得可笑。
至於那個傍晚的事。
雲時修隻是交代了,他將她帶到商場的停車場後,打開了麵包車的門,原本是想將她放進車裏,可誰知,剛打開車門,脖子後麵就被人劈了一下,自己也暈了過去。
當時的時間,他已經不記得,但從商場到停車場,怎麼也不會超過十分鍾……
不是白明。
可他為什麼支吾著默認?
不是白明。
如果不是他的話,那麼,那麼……
心口,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就在江時與快要忍不住去猜那個名字時,手機在包裏震動了幾下,來電顯示是白明。
江時與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問,白明卻先一步說道:“小姐,那個,我想要預支三十萬。”
“嗯?”江時與有些疑『惑』,當即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你遇上什麼事了嗎?”
“嗯……嗯!”白明似是欲言又止。
“錢不是問題,但你得告訴我原因。”江時與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