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
寬闊的大廳裏,傅騰風看著鎮定自若的傅玄,不由的有些頭疼。
剛才盧神醫那兒傳來消息,傅徽沒死,但和死了也沒什麼差別。他的心神被摧毀的亂七八糟,就算是醒了,也隻能一輩子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可誰有這個能力?
隻有到達練神境界才能做到傷人意識而肉身無損。在家族中,隻有大長老和藏功閣長老接近這個境界。要說傅玄有這個修為,打死他都不信。
傅玄站在大廳中間,臉色依然蒼白。他雙目緊閉,將心神沉入識海。
識海中,那道劍氣已經削弱了不少,不斷有絲絲的白色氣流融入劍氣。那是他的心神在滋養劍氣。如果他有鍛煉精神力的法門的話,不但可以壯大心神,還可以讓精神力凝聚成液,在識海中形成湖泊。到那個時候,劍氣的強度還有恢複速度都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反正現在長老們還沒到齊,不如先觀想一下真正的劍氣。心神受損後,長老們或許會另有想法。而且,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是一刻也不能停歇的。
萬道劍氣如滅世之光,在光輝下,任何都將化為虛無。
一道劍氣,依然是亮了一息半,傅玄就退出識海,然後在腦中觀想那道劍氣。隻是這次的效果遠不如第一次明顯。第一次是從無到有,第二次隻能讓劍氣稍稍淩厲了些。
等到腦海中的影像變淡,傅玄又再次進入識海,艱難的抵禦劍氣。
兩次三番,傅玄的眼神越來越亮,可臉色卻越來越蒼白。終於在進行到第三次的時候,演武堂中有人進來了。
來的是一位中年儒生,身著青衣。看見傅玄站在這兒,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有些疼惜的道:“玄兒快快找個地方坐下,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此時更應該好好調養。”
傅騰風一聽中年儒生這麼說,頓時道:“傅之明,就算你心疼侄兒,也不能壞了規矩。傅玄和兄長動手已是不對在先,又打傷兄長更是不對在後。在沒有經過大長老仲裁以前,沒有讓他跪著已經是在照顧他了。”
“玄兒的身體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主動和傅徽動手。而且,我可聽說了,傅徽被人廢了識海,這輩子都別想當一個正常人。我們玄兒,又怎麼有這個能力呢?”
“不管怎麼樣,一切等大長老來再說。”傅騰風不再和他辯解,直接抬出大長老。
此時,又有兩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說道:“不過是一次普通的比武失手,怎麼把四大長老都叫來了?”
另一人道:“可不是普通的‘失手’,傅徽的識海被廢,再也沒了自主意識。這種手段,我們傅家無一人擁有。怎能不重視。”
傅玄回頭看去,兩人都是一身黑色,和傅騰風的穿著相似,年紀也是四十多歲不到五十。麵容普通,但眼神明亮。
廳中兩排共八張椅子,四人分別坐在後六張椅子上。
又一會兒,一名身量魁梧,獅口闊鼻的大漢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目光沉靜如水的看了看傅玄後,坐上了上首第三張座椅。
“家主還沒來嗎?”那大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