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大驚,急忙上前去探落花的鼻息。
“落花,你怎麼了!”
話一出口,舒蘭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落花已經死了,就連身體都已經冰冷了。
舒蘭愣愣的發呆,眼裏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淚。
“落花,是我害了你,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你去尋找。”
舒蘭心裏異常的難過,這會也沒什麼心思去看身邊的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落花的屍體上。
就在這時,舒蘭的身後響起了一聲淡淡的哀歎。
“我就說吧,舒蘭主子一定會傷心的,我贏了哦!”這聲音是落花的。
舒蘭立馬睜大了眼睛,扭頭去看聲音的來源。就在她不遠的地方,站著,不!應該說是飄著一個透明的男人。
“落花,你!”舒蘭愣住了,落花的身邊是手牽著手的惜落,兩個人笑容恬淡,情意濃濃。
“主子,我們就是您的劍魂!”
“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舒蘭傻了。
“主子,其實,我就是劍臣家族最後一個幸存的人,所以這劍魂隻能我來做。”
舒蘭愣愣的看著落花,良久捂著嘴嗚咽出聲。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
舒蘭是真的很傷心的。
“主子您別難過,這樣還是好事呢,我們劍臣家族的人,一輩子都在研究劍上了,可惜,這世間沒有值得我們去附魂的好劍了。何況因為主子,才讓落花和心愛的女人得到了永生,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了,落花高興還來不及呢!”
舒蘭知道落花說的是由衷之言,心裏雖然很難過,也隻能將這份難過壓抑了下去。
當天晚上,舒蘭命人給洛華尋找了一個風水極佳的墓地,並且冊封落花為忠義侯。
琉璃國甚至天下的人對此都很好奇,之前從來不曾聽過這個人,怎麼一夜之間就冒了出來,而且還被冊封了侯爺,雖然已經死了。
之後各種版本的謠傳就出來了,大多數都說是因為落花救了聖駕,至於救了誰,為什麼救的,就靠人們的臆想了。
舒蘭提著劍離開了客棧,如果之前的劍認了舒蘭為主是屬於本能,那麼現在,這把劍已經完完全全認了她為主,而且這天下目前為止也隻承認她一個人。
當舒蘭拿著劍出現在魅族聖地的時候,涯和父母已經等候多時了。
“還順利麼?”涯若有所思的問。
舒蘭點頭,眼圈微微有些紅暈。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開心?”涯又問。
“沒事,魔王來了麼?”舒蘭輕柔的笑了笑,將涯的問題遮掩了過去。
涯搖頭,約定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魅族的聖地裏也是沒有入夜之分的。
就在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魔王終於出現了。
“看來你們很準時啊,我的無影劍呢!”魔王異常的猖狂,甚至已經將無影劍當成了自己的。
“在這裏!”舒蘭淡漠的上前,將手中的劍遞給了魔王。
此刻的無影劍猶如虛幻一般,甚至看到劍身,是真正的無影了。但放在魔王的手中是重若千金。
魔王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把劍。臉上漸漸染上了歡喜的神情。
舒蘭冷著臉後退,眼神也越來越凝重。
“魔王,劍已經給你了,你可以發誓不傷害魅族的人了吧!隻要你發誓,我就抹除和劍之間的聯係。那時候,你就可以讓劍認主了。”
魔王挑眉,眸底閃過冰冷的殺機,當目光觸及到舒蘭那雙豁出去一切甚至準備同歸於盡的眸子時,終於放下了要殺人越貨的打算。
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好!本王再次發誓......”他的誓言,是這片大陸甚至九重天最重的魂誓,也就是說,是用靈魂在發誓的。
就在他誓言結束的最後一刻,手裏的劍忽然暴起,一陣白光猶如一個小太陽一般在魔王的懷裏爆碎開來。
魔王悶哼了一聲,顯然是受了傷。
光芒消散,隻見魔王披頭散發的,臉上的神情異常猙獰恐怖。
“賤人,你居然敢暗算老夫!”魔王氣得這會也不自稱魔王了。
舒蘭冷笑,手裏的手印快速翻轉中,嘴裏也不老實:“哼,你個蠢貨,我不過是誆騙你發誓不要傷害魅族的人而已。你還當真上當了。”
舒蘭的話音未落,手裏的手印已經完結,一道道水波一樣的光圈朝著魔王飛速襲來。
魔王輕蔑的一聲冷哼,雙手揮舞,將那些水波盡數驅趕,而之前的無影劍也被他禁錮在身邊的虛空中,生怕舒蘭借著這個機會給拿回去。
舒蘭不肯解除與劍的關係沒什麼,隻要殺了她也就是了。
可惜,魔王的如意算盤沒打多久,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魔氣不受控製了。
不但不受控製,還在瘋狂的外泄中,那種感覺讓他生不如死。
“怎麼回事?”魔王大驚,急忙看向自己的身體,隻見他的胸口部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種了一粒種子,此刻已經生根發芽。
那種子的根須牢牢的抓緊了他的五髒六腑。也使得他的胸膛變成了透明色。
隱隱能看到裏麵的情況。
魔王臉色頓時大變:“血藤花。”
“啊!賤人,你好算計!”
舒蘭卻冷冷一笑:“你以為無影劍就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麼?”
眼前的魔王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而後漸漸從鼻子眼睛和耳朵中長出了無數的枝葉。枝葉迅速的蔓延,甚至生出了無數的花朵。
“不好!”瑉一陣驚呼。
“魔王身上是魔力,因此,血藤花是用魔力澆灌的,長出來的也是魔界最凶猛的植物,加上魔王現在的魔力充沛,固然魔王本人完蛋了,但血藤花也會將整個魅族毀掉的。”這次搭話的是月影。
“這麼說來,要將血藤花及早的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