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珊臉『色』一變,隨後怒極反笑。
溫母不在這兒,她也懶得偽裝,江珊珊的麵具被撕下,她的神『色』與語氣變得極為輕蔑,緩緩道:“你是什麼東西?一個沒人管、被父母扔在國外十幾年回不了家,有娘生沒爹教的野丫頭,還敢跟我比?”
秦樓月不知道如果卓莞兒還活著,聽到這句話會不會難過,但她是忍不了。
秦樓月直接將口中的食物吐在了還剩了一大半的粥碗裏,頓時濺起幾滴汁『液』落在餐盤的邊緣。
“真難吃。我看隻要是個人,閉著眼睛做都比這些東西好吃,還學了一個多星期?嗤……也怪不得溫總會一口不吃了。”
秦樓月十指交疊托起下巴,眼角向上挑,用一種很倨傲不屑,並且帶著淡淡冷意的神『色』斜睨著江珊珊。
“人也是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表麵打扮得光鮮亮麗,裝得體貼懂事,委曲求全,而內心卻肮髒不堪,腐爛惡臭,根本上不了台麵。我看你跟溫總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在他跟前溫聲細語,柔情似水,連他家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可也沒見他把你捧在手心裏啊。”
這一係列的動作、神『色』加語言徹底惹火了江珊珊,她容顏扭曲怒氣衝天,咬牙切齒道:“你以為你嫁給初墨哥就很了不起了嗎?我告訴你,他根本就看不上你!昨天婚禮上不是就你一個人嗎?還沒長記『性』,真是找死!你要是識相的話,自己乖乖地滾回國外去,否則,你就等著到時候夾著尾巴被趕出去吧!”
秦樓月平靜地聽著江珊珊放狠話,她都有些好奇江珊珊的身份了。
能和溫家走得那麼近,氣焰又如此囂張,肯定不會是普通人。
秦樓月正欲開口,目光忽然一凝,嘴角噙起一抹痞裏痞氣的笑,她放輕了聲音,歪著頭對江珊珊道:“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你聽說過有一句話叫,能動手就別嗶嗶嗎?”
她這副痞女十足的模樣,與平日表現出來或乖巧、或狡猾、或裝慫的模樣完全截然不同,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虛張聲勢,大有要和江珊珊動手一決高低的意思。
江珊珊一愣,眼中籠罩著濃鬱得化不開的嘲弄與蔑視,“你也配和我動手?不看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話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說話聲。
“珊珊,你和她在說什麼?”
江珊珊一驚,忙回過頭去,就見到溫綿陽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精巧的麵容上帶著對秦樓月的厭煩。
“沒什麼,就是和莞兒在聊天。”一看是她,江珊珊很快就放鬆下來,笑著掩飾的同時,用餘光瞥了眼秦樓月。
她是故意的!卓莞兒看到溫綿陽下樓,想要引我上鉤,讓我先動手。
江珊珊恍然大悟,看穿了秦樓月的目的。
秦樓月暗道一聲可惜,假如江珊珊按她所想動手了,那自己正好可以用這碗粥給她洗洗臉了,多營養。
“跟她有什麼好聊的。”溫綿陽冷哼。
江珊珊笑道:“莞兒畢竟才剛嫁過來,對這裏還不熟悉。”
她擺出一副溫家女主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