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不就是她麼,聽說還是要做正妃的呢!”一聽女子的挑釁,關莞就知道她們就是上次在晉謙院子裏遇到的那群女子,晉謙的姬妾們。
關莞對他們的話也不上心,對著他們福了福身子:“姐姐們好。”
“喲喲喲,這我們可擔當不起,我們隻是好奇呀,說是要做正妃的女子,怎麼每次去和皇後請安,都沒有看到你的身影呢。難道公子這麼片刻都舍不得你,不願意將你介紹給皇後娘娘?”那些女子咯咯笑著。
關莞明白他們的意思,大概這一天是固定的皇子內眷向太後請安的日子,她從來都不知道有請安這回事,自然也沒有說過要去參加,晉謙也一直將她當做政客一般帶在身邊,加上兩人從未行過夫妻之事,所以也未曾帶她去見過皇後,關莞心裏雪亮,這群女人大概覺得這樣就是不重視關莞的意思,隻是將她當做一個玩物,甚至還沒有名分。
然而她們錯就錯在以為關掛會在意,實際上關莞毫不在乎:“姐姐們能見到皇後,自然要好好請安,妹妹沒那個福氣。”心裏卻想著去給人磕頭什麼的她才不屑,就不知道這群女子幹嘛歡樂得跟什麼似的。
關莞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日和她說話的女子,那女子本來也是盯著關莞,忽然見到關莞看她,有些難為情地低下了頭,但是關莞注意到,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罵過自己一句話,不由得對這個關莞曾經認為有些精神不正常的人,有了一絲親切感。
女子們從關莞身邊飄然而過,卻唯獨那個女子落在了最後,她跟在其他女子身後,忽然在關莞身旁站定,轉身笑了笑:“關姑娘,想走的話最近跟著公子多注意出宮的要道。”
說完嗬嗬笑著走開,其他人問她和關莞說了什麼,那女子便:“說我誇獎關姑娘雖然漂亮,卻一件首飾也不帶,未免太寒磣,是因為公子疏忽沒有賞給你麼?”
幾個女子頗覺得解氣,嗬嗬笑著便走遠了。
留關莞在原地心裏砰砰直跳,她轉頭去看那個人群中的女子名不知道 她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想走,為什麼她要自己多注意出宮的要道,難道她的意思是自己之前一直想出宮麼?
她從未在那個女子麵前表現出自己失憶了的樣子,那麼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失憶,那麼她必定想的便是她自己之前的想法。
這樣一來,關莞果然在晉謙出來之後說想要出宮去逛逛,晉謙也經常帶她出去逛,所以也並不起疑,關莞跟在晉謙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關莞在之前的記憶上,把不確定的路在著實記了一遍,待出的宮去,關莞還是有幾處記得模糊,便想著下次再走一次罷了,兩人在酒樓裏吃過晚飯,又去集市上買了兩個燈籠,這才回去。
是夜,喜愜將晉謙府上的地圖以及關莞住在什麼地方詳細地繪製了出來,又彙報了一些晉國的國情,這才將密函發出去,隻想著銘涇來了之後,一切一定在掌握之中。
銘涇那邊也和齊王商議好出使晉國,晉國使者當然是歡迎之至,兩方交涉之後決定在五日之後動身,宇昌也斷定三日後銘涇的身子就已經痊愈,路上他們注意修養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銘涇將手上的工作悉數托付給李曉鵬三兄弟,準備帶著宇昌,元收和超去晉國,幾個人天天窩在書房裏交代怎麼處理宮中的事情,怎麼互相聯絡傳遞銘涇在晉國是否安全,還要不要帶一對暗衛這類的事情。銘涇心急如焚,隻恨不能馬上飛到關莞的身邊。
五日之後,一行人動身前往晉國,不過因為沿途要去回訪晉國百姓種植方法,所以一路上需得走走停停,在各地為地方官員百姓解惑,所以行程十分緩慢,加上銘涇的傷勢也並不能走得太急,於是這行程算下來竟然有半個月。
銘涇一聽到有半個月的訪民行程,頗為不悅,硬生生地將回訪百姓壓縮到十天,要不是考慮到要觀察晉國百姓的狀態,估計銘涇是一天也不願意多耽誤的,擬定之後,幾人就分頭行事,各自為去晉國做準備。
一方麵,李曉鵬密集地聯係喜愜,甚至要她三天一次地彙報關莞在晉國的狀況,喜愜也大多數彙報的是關莞每日與晉謙形影不離之類,讓銘涇十分窩火,下令讓她接近關莞,查明究竟關莞於晉謙的關係以及關莞的想法。
喜愜接到命令,決定先於關莞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