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婷婷緘默。老夫人說的這些話並沒有錯,李海一家都以為是他大伯的兒子發達了,一家人跟著去享福了,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李建平所為。
可她並沒有打算把真相告訴李母,有句話說的好,難得糊塗!他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過的不依舊好好的嗎?若是被他們知道真相了,反而隻會痛苦,倒不如當李建平死了呢!
一個攀附權勢、貪慕虛榮的人,要他又幹什麼?留著惡心人嗎?
老夫人見何婷婷沒有開口說話,“你有沒有想過把真相告訴阿慧?”
何婷婷毫不猶豫的搖頭:“老夫人,人生在世,難得糊塗!而且李嬸她們母子生活的很好,早就以為李建平死了,如今他已經改名換姓,知道了隻會徒增煩惱,又是何苦呢?您說是不是?”
老夫人聽到何婷婷的話,一直沒想通的問題,竟迎刃而解。
是啊!人生難得一糊塗!告訴了她又能怎麼樣?徒增麻煩罷了!
“罷了!罷了!我還沒有你看的明白。那就不說了!”
這時,文方垣走了進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母親『露』出釋然的表情,不由感激的看了一眼何婷婷。
之前他們的日子的過的太苦,母親更是鬱鬱寡歡,對自己也格外的嚴厲。
能讓她『露』出釋然的表情真是太不容易了。
“媽,你們談什麼呢?”
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覺得這些年自己真的對他太過於苛刻了。“方垣,以後媽都不『逼』你了,一切隨緣吧!”
“啊……”反而文方垣有些不習慣了,這是咋回事?
何婷婷見他們母子似乎有話要說,而天『色』也不早了,就起身告辭!“老夫人,那這隻梅花簪子我就收下回頭送給李嬸。等下次有機會,讓李嬸跟我一起來京城,再來跟您敘舊,這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中午的時候就在東區找了一家不錯的招待所,就怕下午回去晚了,找不到住的地方。
老夫人跟何婷婷是一見如故,心裏並不想讓她回去。“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我家裏就是房間多,要不然你就在這裏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吧?”
何婷婷連忙拒絕。大家畢竟隻有一麵之緣,就算她是李嬸的閨蜜,但這樣也是有些不妥當。“我叫何婷婷。老夫人,我在東區已經找了招待所。謝謝您的好意!我真的該走了!”
何婷婷剛走到客廳,就被文方垣快步追了上來。“何女士,那棗夾核桃你是在哪買的?對了,你手裏還有嗎?我打算買一些給我母親嚐一嚐?這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去,你現在要去哪個招待所?我送送你!”
“棗夾核桃,我這裏還有一些,都可以給你的。我不知道京城有沒有賣的?這棗夾核桃是我們廠裏生產的。你要是喜歡的話,等有空可以去南市買。我坐公交車回東區就好了,怎敢麻煩文先生……”何婷婷說完就出了四合院,但文方垣也跟了上來。
文方垣微微點頭:“行,那我過段時間去南市。不過我對南市是人生地不熟,你可要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我。對了,趁著現在天還沒黑,我送你去車站吧。管家說最近這附近不太平。上周景家的小孫子景樊在平陽路上發生了車禍,依我看就是景家跟人結仇,要不然平陽路那麼寬,而且人煙稀少的,怎麼會平白無故出車禍?聽說還是被大卡車撞的,那場麵特別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