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麗瘦骨嶙峋的手握著蕭天,沒有太多血『液』溫暖的手有些涼,她緩緩道:
“謝……謝謝你……”
盡管有些含糊不清,但蕭天還是聽明白了,搖頭笑道:
“伯母,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就給你施針,你什麼都不用想,一會兒就會感到效果。”
宋明遠立刻嗤笑:“切,年輕氣盛,說話跟放氣似的,太隨便了……”
蕭天此時沒空去理會他,也不想再耽擱時間。
既然秦小寧沒有意見,蕭天直接出針。
左手針袋,右手紮針,出手如電般,片刻功夫後,胡秀麗的頭頂就『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如此快的施針速度,當時就讓旁邊的秦小寧眼睛都看直了。
因為這個發現,讓秦小寧心裏燃起濃濃的希望,雙眼一直緊緊盯著母親,雙手合十,心裏默念祈禱。
不僅是她,之前一直冷嘲熱諷,根本不相信的宋明遠,這時候也抿起嘴,眼神閃爍的看著蕭天施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中間床的洪老太太,從蕭天懲治宋明遠後,就沒有吭聲了。
而現在,看到蕭天行雲流水般的施針手法,還有從頭至尾那淡定平靜的神『色』,都帶給她別樣的感受。
似乎,那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一位經驗豐富手段高明的老中醫。
再次回過神,站在麵前的,還是那個年輕人。
片刻的時間,洪老太太對蕭天的看法就有了逆轉『性』的改變。
當然,這都是蕭天的作為帶來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哪怕蕭天最終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會有效果,但憑這種淡定,這個速度,以及過程中胡秀麗沒有絲毫不適的反應,就足以說明,蕭天的確懂中醫,而且很有經驗。
這個發現,讓洪老太太第一次對自己的老眼光產生了動搖。
“難道……是我頑固不化,這個年輕人,不一般啊……”
不僅如此,她心底還有了一絲意動,在想要不要也找蕭天幫自己看看。
但想著自己之前對他和秦小寧的訓斥,洪老太太心裏又有些尷尬,說不出口……
這讓她禁不住想起一句老話: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因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來了。
“可笑老了老了,還犯了這個『毛』病,謹言慎行果然是金玉良言啊……”洪老太太感歎道。
轉過頭,洪老太太瞥了眼旁邊臉『色』陰沉的宋明遠,微微搖頭。
她在這裏住院,可比胡秀麗,以及宋明遠的父親早多了,否則現在也不會她的症狀最輕,因為已經康複的七七八八。
在秦小寧來之前,她可從沒見過宋明遠來醫院像最近這麼勤快,因為什麼,她心裏跟明鏡似的。
至於宋明遠那為之得意和驕傲的身份,在她眼裏算不上什麼。
因為,她也出身官宦人家,不說她的家族,他兒子現在就位居州執法部部長。
但她深知內斂和涵養,所以即使之前看不順眼,也沒有以勢壓人,而是站在胡秀麗這個病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這就是她跟宋明遠的區別,宋明遠說蕭天年輕氣盛,他又何嚐不是?隻不過他自己並不覺得。
而此時,蕭天已經讓秦小寧把胡秀麗病號服掀起來,在她小腹的位置又紮了一片針。
“雖然是腦部發病,但根源其實在腎,腎為先天之本,腎運水而行身,你母親發病前,是不是好多年都感覺渾身沒勁,口苦,經常怕冷?還動不動就頭暈?”
秦小寧此時看向蕭天的眼神充滿神采,那跟看偶像似的崇拜沒什麼兩樣,聞言忙不迭點頭:“對對對,你太厲害了!”
聽到蕭天這話,洪老太太也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天。
雖然另一邊的宋明遠撇嘴道:“誰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
但實際上,他心裏已經震撼的無以複加,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不過是氣話,畢竟從秦小寧的語氣來看,要不是蕭天提醒,她都想不到這個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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