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建濤準備再加一把火。
而他的話,當時就讓楊勇臉色都白了,渾身僵硬的嘴哆嗦著,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事實上,那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辯解,雖然是事實,但他避重就輕,把自己諷刺蕭天他們的話輕描淡寫。
但再讓他瞎編……可被這麼一嚇,他哪能再編出更多?
看到楊勇的樣子,彭建濤眉頭皺了皺,暗道難道火加重了?還是這學生的心理素質不行?
其實這就是彭建濤的自以為是,他作為決斷者,他知道自己不會開除楊勇,而且隻是針對蕭天,可楊勇哪知道這些。
不過,張開虎和李成大概看出了端倪。
畢竟見到劉傳偉,就已經定下了基調,彭建濤他們不可能是蕭天那一夥的。
順著這個思路去想,哪能不明白彭建濤的用意。
見楊勇被嚇著了,李成心裏動了動,立刻想到說辭,於是咳嗽了一聲,道:
“老師,其實這件事不怨楊勇,他也是為了我們,要怪,隻能怪蕭天他們太囂張了。”
“哦?”
彭建濤眼睛一亮,不過被他很快掩飾下去,然後冷笑一聲:
“怎麼,你們挑釁別人不成反被打,難道還怨別人?”
盡管彭建濤的話,聽起來是向著蕭天,但李成心裏早就有了猜測,剛剛說那話的時候,他也在偷偷觀察彭建濤。
看到彭建濤那一閃即逝的興奮,李成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於是,他再也沒有任何顧忌,擺出一副悲憤的模樣,說道:
“其實在這件事之前,我們跟蕭天就有過接觸。”
指著旁邊的劉傳偉,李成道:
“當時這位同學也在場,他可以作證。”
看到李成指向劉傳偉,彭建濤心道怎麼把這小子忘了,趕緊道:
“他是蕭天他們班的班長,我也是找他來了解情況。”
他這本來就是掩飾,李成也懂他的意思,點頭道:
“是,老師,我知道這個,跟劉班長無關,主要是蕭天。”
頓了頓,李成道:
“我們本來是作為蕭天和李仁兵加試的測驗學生,但蕭天和李仁兵似乎不滿這個加試,把我們都打得很慘,還羞辱我們,說我們垃圾。”
彭建濤眉毛一挑:“還有這事?”
其實他已經從劉傳偉那裏知道了經過,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李成這番話,就讓他明白,這小子肯定懂了自己的意思。
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把蕭天開除,這個學生還能幫蕭天不成,更翻不起什麼大浪,所以他也不在乎。
於是,彭建濤裝模作樣看向劉傳偉:
“劉同學,當時有這個事?”
現在隻要是黑蕭天的,劉傳偉當然一百個讚成,趕緊道:“是的,彭院長。”
彭建濤點了點頭:“那這麼說來,蕭天確實有些過分了。”
李成立刻裝模作樣的悲憤道:
“老師,您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比這個更過分。”
“是嗎?你說!”
見這個學生這麼上道,彭建濤心裏大為滿意。
李成道:“昨晚上在那兒吃飯,我們後去的,楊勇他們先去的,結果他們就在旁邊聽到蕭天和李仁兵他們議論打我們的事情,言語間對我們不斷羞辱和譏諷。”
指著楊勇,李成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楊勇氣不過,就說了他們幾句,說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可蕭天呢,他們仗著自己厲害,要來打人,即使後來我們來了,跟蕭天道歉,但蕭天還是不依不饒,就把楊勇給打飛了。”
被李成這麼一說,楊勇也被感染得覺得自己多委屈的樣子,同時心裏對李成感激和崇拜得五體投地。
黑的都能翻轉成白的,關鍵這副院長似乎還相信了。
如果不是彭建濤他們在旁邊,楊勇都要忍不住為李成打call:厲害了我的哥!
“什麼,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彭建濤瞪大了眼睛,一半是他裝的,一半則是被李成說的也信以為真,以為當時蕭天就是這麼囂張。
畢竟從視頻看,蕭天那淡定的,帶著壓迫性的氣勢,的確有些囂張。
再加上被劉傳偉帶偏,彭建濤也認為蕭天不是什麼好學生,還真相信了。
“嗯。”李成和張開虎、楊勇都趕緊點頭。
這個時候,如果張開虎和楊勇還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就是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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