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這話,讓宋明遠他們勃然大怒,氣得臉都綠了。
什麼叫我們魑魅魍魎?
什麼叫我們都聚在一起了?
我特麼吃你肉了?
朱鵬飛有些聽不下去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就問你,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蕭天也反問道:“我也想問一下朱院長,你是願意隻相信他們的一麵之詞,還是有自己公正的判斷?”
其實如果沒有彭建濤的一再攛掇,朱鵬飛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會仔細調查。
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朱鵬飛作為院長,又哪能受這樣的氣。
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觀念,他就想:無風不起浪,何況這麼多人證明,那肯定是有這個事,就算跟事實有些出入,但蕭天犯錯是跑不掉。
可你蕭天呢,一個大一新生,不僅沒有一點認錯態度,還咄咄逼人的說了一大通,現在更是質問我。
不說我是老師,更是院長,你沒有一點起碼的尊重,關鍵你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還反問我?
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底氣?
被蕭天這麼反問的架起來,朱鵬飛惱火的眼角肌肉微微發顫:“這麼說,你是不準備認錯了?”
見朱鵬飛這個樣子,蕭天心裏的火氣也上來了。
剛剛那番話,是蕭天給他機會——
你不知道其中的經過,更不知道彭建濤跟他之前的恩怨,有情可原,蕭天隻提醒一句,讓朱鵬飛有自己的公正判斷。
可他根本就不理睬,依然這麼堅持,維護他那可笑的威嚴,連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蕭天,就讓他認錯。
這種自認為高高在上的威嚴,才是對尊嚴最大的褻瀆。
被栽贓、誣陷讓人痛恨,但被誤解,哪怕指出來跟事實不符還依然沒有改正,繼續將錯就錯的強硬,同樣讓人痛恨。
見蕭天在那兒沉著臉盯著自己,不吭聲,朱鵬飛怒道:
“蕭天,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行為,已經觸犯了學校規章製度,按照規矩,我就算開除你也沒有任何問題!”
蕭天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冷:“開除我?證據呢?我做什麼了?你把昨天那個學生找過來,看看他受沒受傷?讓我跟他對峙,他敢麼?”
“你——”
一再被頂撞,朱鵬飛氣的臉都青了。
看到他的樣子,彭建濤心裏有些得意:蕭天啊蕭天,你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囂張,死到臨頭了還死鴨子嘴硬,簡直是愚蠢至極。
之前彭建濤還擔心朱鵬飛沒法下定決心,但現在,他一再被懟,恐怕就算有人求情,朱鵬飛也不會手軟,開除蕭天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讓彭建濤心裏再沒有任何擔心,看著蕭天暗暗搖頭——匹夫之勇。
於是他站起身,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朱鵬飛:
“朱院長,消消氣,跟這樣的學生沒什麼好說的,他既然執迷不悟,那就上報大院,申請開除吧。”
“執迷不悟?”
蕭天盯著他:“執迷不悟的是你吧,彭大院長,我現在給你一個忠告,懸崖勒馬時猶未晚,如果以後你能管好你的外甥,我還能給你一個機會,否則——”
“蕭天!”
彭建濤不等蕭天說完就怒喝一聲,指著蕭天:
“你以為你是誰,還給我一個機會?我現在也告訴你,剛剛給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現在,你沒有機會了!”
彭建濤剛怒斥完,宋明遠就咳嗽了幾聲,然後站了起來:
“朱院長、彭院長,你們兩位都消消氣消消氣,嗬嗬,這個學生呢,需要管,但有時候可能他們未必能認清自己的情況,所以就會變得莽撞。”
說著,宋明遠對他們道:“我跟蕭天,也算是認識,要不,讓我單獨跟蕭天談談?看看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聽到宋明遠的話,本來就要打季寶文電話的蕭天,愣了一下。
眯眼看了看宋明遠,蕭天雖然跟他隻有昨晚上接觸的機會,但在那短短的時間,蕭天就了解了這個家夥的性格,十足的小人。
如果說,他會幫自己說話,還要給自己一個機會,打死蕭天也不相信,不趁火打劫的踩一腳都算好的。
可他現在這番話,還真讓蕭天有些摸不著頭腦。
肯定有問題,這是沒有疑問的,但具體是什麼,蕭天還真想不到。
於是,蕭天倒也不急著動手,按捺下來,想看看宋明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有什麼企圖。
宋明遠這番說辭,本來就是跟他們商量好的。
所以,在他說完後,朱鵬飛和彭建濤兩人裝模作樣的說了兩句後,就道:“也好。”
臨出門的時候,朱鵬飛對蕭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