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盧浩明派人抓走宋明遠,可不是我說了什麼,而是宋明遠自己犯罪不說,還撞到他手裏,盧浩明不抓他抓誰?”
季寶文再次驚詫的看向蕭天,心裏不太相信,但理智又告訴他,蕭天似乎沒有理由騙他。
於是他把目光投向朱鵬飛,畢竟這個是朱鵬飛告訴他的。
朱鵬飛也一愣,然後朝蕭天道: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剛剛宋明遠又是對你磕頭又是求饒,還讓你放過他?”
被這麼質問,蕭天本來不想回答,但想了想,就盯著朱鵬飛,似笑非笑道:
“隻是巧合而已,另外,朱院長,這個案子還沒公布,你確定要知道細節?”
朱鵬飛被這話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多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季寶文。
季寶文倒是被這個消息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如果真像蕭天說的那樣,盧浩明抓他是因為宋明遠本身就犯了事,那的確跟他無關,甚至他想管都管不了。
再說了,宋明遠也不是他們學校的人。
“那他呢?”
季寶文指著旁邊,可憐巴巴站在那裏,忐忑不安的彭建濤道。
“他?”
蕭天反問道:“對於他的處理,我什麼時候插手過?”
蕭天又指著朱鵬飛:“我不是讓朱院長給你打電話,找你處理?”
季寶文一噎。
事實還真是如此,蕭天從頭至尾都沒插手他們學校的事物,而盧浩明,也沒有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樣,把手伸這麼長。
被蕭天這麼一問,季寶文有些坐蠟。
這特麼就尷尬了。
而旁邊的彭建濤,剛剛看到季寶文的態度,他也終於回過神來。
他當然不傻,這明擺著是季寶文要護短。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季寶文被蕭天說動了,那他可真就徹底沒救了。
於是彭建濤趕緊對季寶文道:
“校長,你可不能隻聽蕭天的片麵之詞啊,那麼多人可以作證,就是蕭天毆打他們,不僅有田主任,還有那些學生,都可以作證,還有包括蕭天的班主任。”
雖然季寶文護短,一直想保彭建濤。
但這不代表他不恨這家夥,反而恨不得踢死他。
還是那句話,我家孩子我打可以,別人教訓則不行。
“你給我閉嘴!”季寶文轉頭朝他怒道。
然後,季寶文轉頭朝蕭天道:“這件事,你們兩方都有過錯,我建議你還是想清楚,別太較真了,畢竟你也沒要什麼損失,反而他們受傷的受傷,最後還要落一個處理。”
盯著蕭天,季寶文語氣裏已經帶上了威脅:
“如果你非要揪著不放,你自身也不是沒有問題,到那個時候,鬧大了,可就不是你能控製的,包括盧浩明在內。”
蕭天卻不以為意,擺手道:“別嚇我,我不是嚇大的,而且是非曲直我有分寸,可不像他——”
說著,蕭天指著彭建濤道:
“之前你已經承認,結果現在看季校長來了,你又反口,真是反反複複啊,也行,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你把人都叫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蕭天這麼一強硬,不僅季寶文愣了,彭建濤也心裏突然有些打鼓起來。
但隨後他想著,有季寶文在這裏撐腰,隻要蕭天不動手,那些學生,還有田應龍也不可能怕他。
再說了,一旦蕭天動手,那他有理也變成沒理。
於是,彭建濤道:“行,這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後悔!”
他看向季寶文:“校長?”
季寶文見他這麼說,也想趕緊解決這個麻煩,於是點頭道:“行,都叫過來吧。”
見季寶文給了肯定的答複,彭建濤信心更足了,斜眼瞥了蕭天一眼,冷哼一聲:
“還說我不見棺材不掉淚,到時候你想後悔都晚了。”
蕭天卻轉身再次坐到沙發上,懶得理會他了。
而季寶文,見蕭天再次當著自己的麵,自顧自的坐下去,臉色不由一沉,冷哼一聲,自己也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蕭天敢坐,其他人可沒有這個膽子,隻能在旁邊站著。
彭建濤打完電話後,也縮在一旁,眼睛不時去看蕭天,眼裏閃著恨意。
劉傳偉當然來的最快。
一進門,他就看到蕭天和另外一個老頭坐在沙發上,而其他人卻都在旁邊站著,包括他舅舅,和院長朱鵬飛都是。
劉傳偉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情況,還想著在他們麵前表現,於是立刻衝蕭天叫道:
“蕭天,這麼多領導都在這兒站著,你有什麼資格坐?還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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