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教授都這麼說了,那就等於給蕭天權威的證明。
不僅那位反駁的學生尷尬,其他學生也都有些驚愕。
盡管他們之前覺得蕭天的字好,但那隻是他們個人感覺,而現在,連杜教授都這副模樣,那顯然不隻是覺得還不錯的意思,而是真的好,好到讓他都非常欣賞的地步。
就像之前反駁的那個家夥說的,蕭天這個年齡,是怎麼練就的?
而那個家夥回過神後,依然有些不服氣,心裏一動,趕緊試探性的道:
“杜教授,剛剛他們可是說,這字比您的都好?”
這就是沒事兒找事了。
甚至,還有些不懷好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蕭天自己在那兒自吹自擂,再不濟,也會讓杜建惠覺得學生對他有意見。
再說了,你這話讓杜教授怎麼接?
說自己不好?連比自己小幾十歲的學生都不如,臉往哪兒擱?
可要立即反駁,說根本不如自己的,那是不是又顯得太自大,一點不給學生麵子?
蕭天忍不住抬頭看向他,眼裏閃過一絲不喜: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信口開河?明明隻有一個人說,為什麼到了你嘴裏,就變成他們?”
那學生顯然沒想到,蕭天會直接開懟,當時就有些坐蠟。
畢竟人都在場呢,他想胡說都不行,因為你說他們,那你倒是指出來,都有誰說了?
敢亂指麼?
就算最開始說過這話的那位,聽到這家夥把自己給供出來,也臉色不善起來。
我特麼就隨口一說,你犯得著把我拿到杜教授麵前說麼?讓我難堪是吧?
連他都這樣,何況其他學生,看向這個嘴上沒把門的家夥,都一副厭惡的模樣。
蕭天頓了頓後,道:
“本來就是陶冶情操的練字,怎麼到了你嘴裏,非得比個你高我低,有意思麼?盡管練字講究不斷學習、進步,那也是鞭策自己,又不是拿來爭強好勝的。”
他心裏本來就這麼想的,畢竟他不靠這個吃飯,以前練字純粹是被師父逼著,但後來寫多了,也漸漸覺得有意思,就堅持了下來。
所以,練字對於蕭天來說,的確就是自我陶冶。
他的話,有人覺得裝逼,有人則佩服,但不管怎麼說,表麵上大家都紛紛叫好,鼓起掌來。
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通過支持蕭天,來打擊剛剛那家夥的醜惡嘴臉。
那家夥見犯了眾怒,心頭雖然氣得不輕,但嘴上又哪敢多說什麼,漲紅了臉,縮著腦袋當鴕鳥。
而杜教授聽了蕭天這話,則雙眼一亮,在學生鼓掌叫好後,他大聲道:
“說的好!”
他訝異的眼神看著蕭天:
“真想不到,在你這個年齡,不僅能寫出這一手字,更有這樣的見地,太難得了,真好,真好。”
再次連著說了兩個真好,欣賞之色溢於言表。
至於那個學生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到了他這個年齡,退休了還閑不住,繼續開這門選修課,就是喜愛,跟蕭天的心態一樣。
所以,蕭天的話才能引起了他的共鳴。
因為心態平和,他也無意於打擊哪個學生,之前駁了那家夥的話,也不過是說真話,堅持自己對書法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