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晉說著,卻沒有注意到顧清言的動作
顧清言不曾想,若是自己沒有靠近他,怕是回到家都不會發現他受傷了,鼻尖聞到一股腥味兒,臉『色』徒然一變,連忙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火折子。
跳躍的紅『色』燭火照到南門晉慘白的臉頰,顧清言的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氣急帶著哭腔開口:“你騙我!你明明就受了傷,我都聞到血味兒了!”
語氣裏都染上了一絲濕意,顧清言拿著火折子照在南門晉的周圍,想要發現受傷的地方
南門晉看著她著急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忙道:“沒事的,就是腰那裏蹭破了點皮,小傷而已。”
說完就被一股大力以不容置疑的撇過去,其實也是南門晉的腰受了傷,使不出力氣來而已,隻能由著顧清言把自己轉過一個方向,黑『色』的衣裳被撩開,一陣涼意侵襲而來
顧清言入目便是南門晉的腰側一片血淋淋,夾雜著青紫,有些觸目驚心,與其他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火折子在往上移,就看見一些縱橫交錯的傷疤泛著白『色』,彰顯著時間之久,顧清言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接著便是源源不斷的心疼
顧清言看了許久,眼底又生出一股『潮』意,卻忍住了,低聲問:“還疼嗎?”
顫抖著問出口的話,帶著疼惜,南門晉卻隻當她為了腰傷而顫抖
嗤笑一聲,隨口便說:“小傷。”
是啊,確實是小傷,比起以往自己行軍打仗的那些傷,可不就是小巫見大巫嘛!
顧清言『揉』『揉』泛著濕意的眼眶,努力將淚意忍下去。
“吱——”顧清言將自己的白『色』裙子扯著,盡量不讓它們斷掉,最後扯到足足有一米之長。
“嘶啦”一聲,扯斷,一圈一圈的纏住南門晉的傷口,止住血,不讓南門晉失血過多
“我先幫你止住血,這裏也沒有草『藥』之類的,等枕風回來,我們就回府上幫你治療”
顧清言認真的纏著傷口,似有若無的呼吸噴灑在南門晉的脊背上,讓他好一陣衝動
隻能悶悶的回答一聲“嗯。”
顧清言纏好之後,小心的放心他的衣服,看見自己被扯到半膝蓋的裙子,有些無奈,幸好這是在半夜,要不然被別人撞到了,那可就完蛋了!
“籲——”一陣馬叫從上方傳來,顧清言聽到這聲音頓時喜出望外,連忙扶起南門晉就要往上走
卻被男人示意噤聲,顧清言詫異的點點頭,聽著上麵忽然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和火把,偶爾有幾聲馬叫,像是一支軍隊,在進城!
南門晉俊臉晦澀,看不清表情,直到那支軍隊完全離開之後,顧清言才和南門晉上了斜坡,騎著枕風回了國師府
期間,原本一直是顧清言在騎馬,可是南門晉忽然不知道抽什麼風,硬是要自己騎馬,還把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扔給顧清言。
顧清言正愁沒有衣服遮擋自己的腿,剛才的裙子撕的有些過度,而自己也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褻褲。
此刻冷風吹的顧清言腿一陣眼一陣冰涼,見南門晉不穿,索『性』就披在了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