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言冷冷笑了一聲,如同一個王者睥睨地上躺著的兩人,“說誰不好?罵誰不好?偏偏說我的父母,罵我的父母!”
躺在地上的王春陽費力的坐起來,指著顧清言罵:“說他們怎麼了?就是因為他們這樣的敗類,才讓你這樣妖…啊——”
“啊——”
“姑娘——”
秋月尖叫著,製止顧清言出手,卻隻看見顧清言猛然抬起手邊的圓木凳子,狠狠朝著王春陽砸去,一下子端端正正砸到慕容悅的腦袋上,慕容悅暈了過去,鮮血湧出,染紅了慕容悅的發絲
顧清言神情癲狂,目光忽然瞥到梳妝台上的一把剪刀,踉蹌著跑過去,眼底噴『射』出濃濃的恨意!
王春陽還從剛才的那一幕裏沒有反應過來,再一抬頭時就看見顧清言手裏拿著剪刀向自己走來,而剪刀的頂端就直衝衝的對著自己額頭,王春陽嚇傻了,連連往後退著,腿軟到爬不起來
顧清言走到她的麵前,粉唇早已血『色』退盡,眼底的陰鷙足夠殺了一個人
猛然一抬頭,剪刀就直直朝著王春陽的腦袋落下
“吱——”剪刀沒入衣服,鮮血噴湧而出,但對象卻不是王春陽而是秋月
秋月兩隻手抵住顧清言的手腕,跪在她的麵前,疼痛已經讓她說不出話來,臉『色』煞白的看著顧清言,肩膀上的血腥味兒一股一股的鑽進她的鼻腔,讓她惡心想吐,眼前開始泛黑和一陣一陣的眩暈感淹沒了秋月,在沒有力氣抓住顧清言,身子一歪,就跌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閉眼的最後一幕是,玄空略帶慌『亂』和驚恐的臉頰,秋月緩緩笑了,死前見到他,好像也不錯!
顧清言也呆住了,眼睛睜的噠大大的,就那樣看著秋月暈倒在自己麵前,肩膀上還『插』著一把剪刀,鮮血幾乎染紅了她整個身子
慌『亂』感頓時淹沒了她整顆心,呼吸似乎停止了,周圍紛『亂』的聲音顧清言在聽不到一點,眼前是南門晉著急的臉,身子忽然一軟,顧清言倒在了地上,
我幹了什麼?我殺了秋月!
不是的!
不是我殺得!
我不想殺秋月!
不是我!不是我!
我沒有要殺秋月!
沒有!不是我!
南門晉抱起地上的顧清言,她的瞳孔沒有焦距,也沒有人影,裏麵是空洞
“顧清言?顧清言?你怎麼樣?”南門晉不停呼喚著她,但顧清言耳邊嘈雜聲音混成一團,變成滋滋滋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不停圍繞著她的的耳邊,那聲音忽然組成一句話
我殺了秋月!
我殺了秋月!
我殺了秋月!
“我殺了秋月!我殺了秋月!我殺了秋月!不!不!啊——”
顧清言從初始的呢喃到最後的尖叫嘶喊,讓南門晉看的心頭為之一震,慌忙將她抱進懷裏,不停安撫著
“沒事,沒事,她沒事,你沒有殺她,沒事。”
那麼多的詞語,但南門晉嘴邊隻能慌『亂』的喊著這三個字
懷裏的身子一軟,顧清言暈了過去,南門晉連忙抱起來放到床上,吩咐下人去喊大夫
地上的王春陽還躺著,南門晉叫人抬下去送到她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