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拔的身子仿佛格外可靠,黑『色』的眸子裏像是一個漩渦,吸附著曲良康不由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兩人對峙了半天,曲良康先行敗下陣來,口氣有些不好的道:“你來幹什麼?”
今天晚上的將軍府裏還真熱鬧,先是一國之君的皇帝,現在又是舉足輕重的國師,不知道的還以為著將軍府開過光呢!
曲良康一看見南門晉就頭大,就是他搶走了自己的兒子,還綁在身邊當個手下,那可是我曲良康的兒子啊!那裏輪得到來當什麼手下!
在心裏憤憤然的誹腹了一陣兒後,曲良康又像癟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又蔫了,還沒等南門晉給他回答,便無力的揮揮手道:“你回去吧,我今天沒有心情跟你鬥……”
南門晉笑笑,自來熟的坐到桌子對麵,開口:“今天晚上,你們的對話我全部都聽見了。”
曲良康原本想要趕人的話戛然而止,順勢塞回了肚子裏,想了半天便嗤笑一聲,以一種極其不屑的語氣說:“想不到堂堂的國師大人,還有偷聽的嗜好!”
“我本無心偷聽,我是來找玄空的,但他的房間沒人,就找到了這裏,看到一國之君坐在這裏,不免甚感好奇,雖好奇,但也沒想偷聽,卻在將軍的口中恍然聽到我的名字,一時好奇,便聽了些,結果,愈聽愈發不可收拾,便徹徹底底聽了個底!”
南門晉說著,執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薄唇輕抿一口,上好的碧螺春,不禁搖搖頭感歎:“好茶!好茶!”
曲良康不知作何反應,畢竟自己和程昭義在背地裏議論他,這本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事
深吸一口氣便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不如直說,不要在這裏給老夫拐彎抹角的,聽著很是心乏。而且,你也聽到了,玄空現在在程昭義的手裏,生死未卜,老夫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南門晉又喝了一口茶,眸底都是笑意,但顯得很是意味深長:“就依了皇上的想法吧……”
……
從將軍府裏出來,已是夜半時分,南門晉掌心拿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物件,緊緊攥在手心裏,如同至寶一般
低聲喊到:“夜鶯。”
夜空裏忽然響起幾聲“咕,咕。”
似是貓頭鷹的叫聲,可細聽又不像。
“玄空被程昭義抓走了,去找一下他的位置,明天晚上去救他。”
南門晉說著,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眼底噴『射』出弑人的火光,隻聽的那不知名的“鳥兒”又“咕咕”的叫了兩聲,便不知所蹤
南門晉攜著一身寒意回到國師府,腳步不停的回到書房。
按了按牆上的機關,猛然彈跳出一個小格子,將那個物件放到裏麵,南門晉又關上,一切痕跡消失不見。
關上書房門,南門晉徑直走向顧清言的房間。
床上的人睡的並不安生,衣服鞋子未脫,就那樣大拉拉的躺在床上,被子也不蓋。
全然一副讓人不省心的模樣,似乎隻有看見了顧清言,南門晉的心才柔軟了幾分